聽說再有一個月,年大將軍就要回來了,到時年氏的氣焰必定更加囂張,她的日子肯定也會更加難過。
如果有向海棠在,就可以轉移年氏對她的恨,而且向海棠和懷真弘時都很要好,就算她不愿與自己拉幫結派,也至少會護著懷真和弘時。
還有,在向海棠離開的這段日子,弘時的課業一落千丈,再加上之前鄔先生隨四爺一道去了江南,新來的老師雖也是才高八斗的當世鴻儒,但弘時卻學不大進去。
雖然,每天晚上回來還是會一樣的苦讀,但就是不長勁,氣得她打也打了,各種難聽的話也罵了,就是沒有任何作用。
不僅沒有用,弘時的課業反而越來越差,已經到了一上課就昏昏欲睡的地步,氣得老師幾乎快要吐血了。
有向海棠在,弘時在課業上才能有所進步。
但養虎終為患,更何況向海棠還是四爺心尖尖上的人,一旦有朝一日她生下一位小阿哥,憑四爺對她的寵愛,到時哪里還有弘時的立足之地。
不過男人總是三心二意的,今兒寵你,明兒寵她,依烏拉那拉容馨的絕世美貌,哪個男人能不愛,到時候向海棠未必不會失寵。
正想著,就見芳珠掀了簾子走了出來,目光在各人臉上環視一圈“嫡福晉早起身子不大爽快,讓各位久等了,還請進去吧!”
眾人連忙掩住了口,進去給烏拉那拉氏請安,剛行完禮,就有丫頭滿臉激動之色的跑進來稟報“主子,主子爺要回來了。”
眾人臉上俱是一喜,烏拉那拉氏連忙問道“爺什么時候回來?”
那丫頭氣喘吁吁的回稟道“剛剛常慶那里得了消息,說是圣駕還有日就要到京城了,主子爺和凌福晉……”
烏拉那拉氏眉心微微皺了一下,打斷了丫頭的話“凌福晉,她和爺在一起么?”
“回主子的話,凌福晉和蘇培盛他們找到了陳圓小少爺,現在正跟著主子爺一起伴了圣駕回京呢。”
宋格格的心重重一落,同時又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不由的撇了一下嘴道“看來凌福晉尋陳圓是假,千里尋夫才是真,說不定陳圓根本就沒有走失,是她故意弄了個借口,好表演這一場深情的千里尋夫的戲碼。”
不僅她,耿格格心里也像吞了一只蒼蠅似的難受,原還想著即使向海棠能回來,主子爺也必然會不高興,沒想到這個賤人沉府這樣深,她竟是奔著主子爺去的。
她沒說話,李福晉五味雜陳的咳了一聲道“宋格格如今說話益發沒個分寸了,什么叫千里尋夫,嫡福晉才是主子爺正經八百的嫡妻,哪輪上凌福晉去千里尋夫,恐是巧了,碰上的。”
宋格格撇撇嘴角,不以為然的從鼻子里冷嗤一聲,陰陽怪氣道“還真是碰的太巧了,說出去誰信呢。”
說完,看了一眼耿格格,見她不說話,又看了看尹氏,知道這就是個鋸了嘴子的葫蘆,不干已事不開口,正要偃旗息鼓,就聽到了年氏不忿的聲音。
“我怎么聽說凌福晉跟著主子爺一道回來了。”
年氏人還沒走進來,聲音就傳進來了,她走到烏拉那拉氏面前微微福了福,抬起頭,一雙眼帶著幾分凌厲和不滿看著烏拉那拉氏。
“妾身給福晉請安,妾身有一事不明白,不知當問不當問?”
烏拉那拉氏揉了一下酸痛發漲的額角道“年妹妹有話直說就是。”
“等它日四爺再離京辦差,這后院里的女人若有誰想出這王府千里去尋四爺,福晉是不是也要縱著?”
她話里帶著明顯的不客氣的質問之意,問的烏拉那拉氏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妹妹說笑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怎么可能誰想出府就能出府。”
“這就奇了。”年氏臉上不滿之意更甚,兩手一攤咄咄逼問道,“為什么凌福晉可以,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