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德妃順勢褪下腕上的雞血玉鐲,叮囑道“年氏那里,你還得下點功夫。”
“容馨必定竭盡全力。”容馨見玉鐲十分名貴,推脫道,“只是之前額娘已賞了容馨許多名貴之物,這個容馨實實不敢承受。”
“就可是本宮送給未來孫兒的,你休得推脫。”
德妃這樣一說,容馨只好收下,離開永和宮之后,臉上哪里還有剛才的恭順與溫柔,有的只是無盡冷意。
待出了宮門,坐上馬車,蕊黃見她雪白腕上戴著的雞血玉鐲尤為醒目,更襯的皓腕瑩潤勝雪,不由笑道“德妃娘娘真是疼愛主子,回回來,都會厚賞主子,更不用說平時如流水般的珍貴藥材補品送給主子了。”
容馨沒有說話,只是幽涼一笑。
德妃寵愛的根本不是她,她寵愛的不過是她的兒子十四爺罷了。
而她,只是德妃手上的一枚棋子。
焉不知,下棋之人也會淪為別人手里的棋子,到時就看誰棋高一著了。
……
三日后。
昨晚又是一場大雪落下,早起卻天晴了。
向海棠走進正院的大門時,只覺得廊下的冰墜被晨曦照的有些刺眼,她微微瞇了一下眼眸,方踏入正院高高的門檻。
進去時,已經(jīng)是一屋花團錦簇,除了身體不適的錢格格,全都來了,連四爺也在,他身子挺的筆直,端坐在正位之上,容清則沉靜從容的坐在他身邊。
見向海棠來了,四爺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這絲微笑被容馨成功的捕捉,她心里益發(fā)不快。
自從知道四爺竟能容得下向海棠的過往,她便下意識想要留意四爺?shù)囊慌e一動,不過這幾天四爺都未曾再踏入后院,今兒是她從宮里回來之后第一次見到四爺。
想著,她眼光不由的又投向向海棠,向海棠倒和平常一樣,前去請安說到來遲時,容清笑著抬手道“這些日子你和李福晉一起協(xié)理管事,著實勞累了些,別說來遲了,就是不來,也是情理之中。”
頓一頓,又關(guān)切道,“聽說你昨兒忙到大半夜才睡,縱使府里瑣事繁多,你也該惜護著自己的身體才是。”
年氏聽了,不以為然的撇了一下嘴,若不是她身子不濟,就憑哥哥今日在朝堂上的地位,哪還輪得到向海棠和李福晉管事。
想著,她又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李福晉,見李福晉一副心事重重,憔悴不堪的模樣,心里終于有了一絲快意。
生了一雙兒女又有什么用,不過是讓寶言故意提了那一嘴,大格格就迫不有待的爬了狗洞,被四爺抓了個現(xiàn)形,可見大格格和弘時一樣,也是個蠢貨。
尤其是大格格,行出來的事簡直叫人沒眼看,如今賴在王府整天關(guān)在屋里,沒臉見人。
府中眾人見四爺連一次都沒去瞧過她,以為四爺對這個女兒徹底放棄了,漸漸流言四起,話傳的很是難聽。
有這樣一雙兒女,還不如沒有,真真丟人現(xiàn)眼。
這時,聽向海棠道“多謝嫡福晉體恤。”
容清微笑道“快坐下說話吧。”
待向海棠落坐,容清又對著四爺?shù)溃盃旊y得一早過來,可是有什么要交待諸位妹妹的?”
四爺睇了她一眼“你管家素來寬和,這是你的好處,但凡事過尤不及。”
說著,他眸光染上幾分嚴厲,掃向眾人道,“不管什么時侯,懷真都是王府大格格,沒有人可以論她長短,還望你們從今往后各自管好自己院子里頭的人,若再有任何閑言碎語流傳出來,定不輕饒!”
眾人不想四爺竟還會為了懷真動怒,一個個變了臉色,尤其是深恨李福晉的年氏,宋氏人等,臉色變得難看,畢竟她們在當中加了一把火侯,讓流言傳的益發(fā)難聽。
四爺分明是在敲山震虎,警告她們。
宋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