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在山海大荒十數載里,卻是從來都沒有聽過任何一點,有關于煉氣士的傳聞事跡,更是沒有聽過所謂長生仙家之說。
如此一來,就很能說明問題之所在了!
依著種種征兆來看,這一方山海大荒世界之中的修行道路,怕是只有煉神血、神骨、神魂三關為基的神魔之道,沒有什么道門煉氣之法。
以至姒伯陽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所謂的煉氣之道,只是前世道門的癡人囈語,其中留傳下來的修行術語,也大多是出于前人們的杜撰臆想。
可是,經歷了昨夜那一宿的奇妙體驗,尤其姒伯陽還聽誦了一夜的《道德經》,還是讓姒伯陽心頭莫名升起了幾分期待。
“或許,吾降世到這一方大荒山海,雖是一個驚人的巧合,但也未必不是某種不可言說的必然,一切的巧合都不是巧合。”
姒伯陽的心頭豁然一動,莫名其妙的閃爍過一縷驚人的念頭,口中也不知為何,竟然真的吐露了出來“吾來此世開仙道!!”
轟——隆隆——
就在姒伯陽開口之后,似乎冥冥間呼應著姒伯陽的‘妄語’,一道天雷霹靂刺破重重云霄,猛然的落入會稽山的上空。
剎那間,天地仿佛都陷入了白茫茫一片之中,全然被這一道雷光渲染。待到白茫茫散去,蒼穹上赫然留下雷光疾走后,淺淺的幾許痕跡。
而在這一道晴天白日的驚雷過后,沉重的雷聲依舊會稽山中回響著,轟鳴許久不休,震蕩著山林峰巒顫顫不止。
“嗯?”
就這一刻‘天機感應’之時,終于驚動了幾尊不可想象的強人,一縷縷神念跨越茫茫虛空,投注到會稽山這一方偏僻之地。其中不經意間散發的恐怖深沉,嚇得一頭頭上古異種噤若寒蟬,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恐慌的‘咩咩’叫著。
“這……”
耳畔間雷音暴烈之極,姒伯陽面色一變,右手后知后覺的攥了攥拳頭,心臟砰砰的直跳,恍如重錘一頓亂敲,腦海中一片昏昏沉沉,難受的幾乎吐血。
“這,這是天心感應?”這一道晴天白日的驚雷過后,徹底讓姒伯陽警醒過來,望著突變的天色,心頭驚疑不定。
在這神話世界與前世末法不同,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是萬萬不能說的,尤其是身份特殊之人,言之必是有的放矢。
當然,縱然神話世界天意昭彰,但尋常人就是想要牽引動天機,也遠不是說說那般簡單。能牽動天機之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便是有通天徹地的道行。一般人是沒這個資格,也沒這一份能耐,牽動天機天意變動的。
“莫非,這真的是天機牽引,如果真如我想的一般,那……”姒伯陽眸子微微開闔,心頭震動無以復加,由著‘天機牽引’一下想到了許多。
真正能牽動天機之人著實太少,因此關于‘天機感應’的記載,都相應的極為稀少殘缺。至少在會稽山這等‘窮鄉僻壤’之地,真的是只有只言片語存留。
若非姒伯陽身為山陰氏公子,能接觸到氏族的古老藏書,還有前世某些傳說神話,知道‘天機感應’發生的某些征兆,只怕都會將其當做尋常天象對待。
看了一眼屋外的天光漸亮,姒伯陽起身穿好衣服,輕聲自語“是與不是,還不如就從記憶中的道藏里,選摘出一篇煉氣法門,看看能不能練出點名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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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旭日初升,紅彤彤一片山河,山陰石邑后,姒伯陽站在十數丈高的石崖上,白羆皮毛揉煉的坎肩輕輕拂動,俊秀的面龐帶著幾許紫意。
已然初步運煉神血的姒伯陽,明顯感覺到了自身變化,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動靜之間猶如狡兔,氣息之壯恍若猛虎,方寸之間尚有勁風涌動。
感受著自身暴漲的氣力,姒伯陽若有所覺的捏了捏拳頭,手指間一節節指骨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