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崩潰的虎賁軍,大吼道“都他么給咱,把精氣神提起來,是死是活就看現在一搏。”
“吼——”
姒飛虎的這一番話,讓殘存的虎賁銳士為之振奮,不禁狂呼“殺,殺出鬼域,咱們回家,回家!”
這些士氣瀕臨崩潰的虎賁軍士,在姒飛虎的激勵之下,忽然爆發出了驚人的意志力,血氣炙熱如火灼灼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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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域之外,
三百五十飛熊銳士列陣待發,姒伯陽與上陽仲面沉如水,再度立于發現不死國人的巖壁處,氣氛顯得略微沉重。
“老叔父,您確定這里,真的是別有蹊蹺?”
姒伯陽望著巖壁上殘缺的圖騰壁畫,眸子中閃爍著猶疑,低聲道“姒飛虎處境危在旦夕,咱們可是耽誤不起。”
“要是姒飛虎有何閃失,我有何面目回山陰,更別提去見三叔祖了。三叔祖為山陰氏勞苦功高,是我姒姓的耆老。”
“讓他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不說滿叔是什么態度,反正我是第一個要上前請罪的。”
姒伯陽目光炯炯看著上陽仲,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姒均末、姒梓滿、姒飛虎三父子,是山陰姒姓的威懾性力量。
他們三位的存在,有力的彰顯了山陰姒姓的實力。不僅是姒伯陽坐穩首領之位的關鍵,也關乎著山陰氏的安定。
無論姒伯陽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大局著想,姒飛虎都不容有失。
上陽仲安之若素,道“姒首放心就是,上陽若無把握,豈會輕率行事。要是沒七八成的把握,我也不會阻你。”
“姒首不妨想一下,咱揚州乃南方大州。而高陽氏發源地高陽,則是北方冀州。這一南一北,何止是南轅北轍。”
“不死國人是高陽氏苗裔,他們要立國開基,也該在北方才對。何以不遠億萬里之遙,來到會稽這片不毛之地?”
姒伯陽沉思片刻,徐徐點頭,道“確實沒有道理,遠跨億萬里遷徙。”
上陽仲眸光閃爍不定,道“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便是歲月變遷,致使不死國的國勢衰敗,讓這些高陽氏的苗裔,在冀州混不下去了,只能舉族遠遷謀求生路。”
“但,不死國人畢竟是帝顓頊之后,爛船還有三斤釘。以不死國人的底蘊,就是換個北方大州,也不耽誤他們稱孤道寡,何必來南方受這一份開拓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