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邑南門營盤,豹韜衛駐地外,一間間石屋比鄰而立,一棟棟院落錯落有致,明晃晃的兵甲隱于院落石屋之間。
“已經發動了……好,我這里可不能拖后腿。”
徐崇面色深沉,身上穿著甲胄,其后一百五十甲兵,披堅執銳蓄勢待發,一身煞氣含而不露,默默注視著營盤。
大榭方向遙遙傳來的喊殺聲,讓徐崇知道姒伯陽已然動手,心頭不悲不喜,漠然的觀望著豹韜衛營盤的動靜。
“走,”
徐崇大手一揮,手掌按了一下腰間配刀刀柄,眸子中浮現一絲冷色“日后前途,就在今日,成敗在此一舉!”
“成敗在此一舉!!”
徐崇前腳邁出院落,眾位甲兵們轟然而動,眸子里帶著絲絲嗜血的狂熱,甲葉碰撞窸窸窣窣,自院落中涌出。
雖然以一百五十甲強奪五百銳士的控制權,徐崇等人是冒很大風險。可是以有心算無心,未嘗就沒有一點機會。
“我等成事,就在今朝,誰敢阻我,殺,殺,殺,”徐崇心頭殺機高漲,按著佩刀的手青筋暴起,步伐愈發急切。
“踏,踏,踏,”
徐崇帶著一群甲兵殺氣騰騰,從百姓院落中走出,急促而又緊密的步伐,登時驚動了駐扎豹韜衛營地的銳士。
“來人止步,”
南門營盤塔樓上,值守的豹韜衛銳士,見著一群甲兵氣勢洶洶,徑直沖著營盤而來,面上不禁露出凝重之色。
“來人止步,”
幾名值守塔樓的豹韜衛銳士,看著這群甲士不顧警告,登時發覺情況不對,連忙張弓搭箭,弓弦拉的嘣嘣作響。
“來人止步,再不止步,擅闖兵營,殺無赦,”
三聲警告過后,依舊沒有聽到回應,值守銳士們將手中強弓拉的很滿,對這群甲兵的戒備,也攀升到了頂點。
似是感受到值守銳士們已經升起的殺意,徐崇不緊不慢的收住腳步,他身后跟著的一百五十甲兵同時停住腳步。
徐崇面無表情,迎著塔樓與柵欄前,一眾張弓搭箭的甲兵,道“我乃姒首親衛徐崇,你們衛率魏大用何在?”
看著豹韜衛兵士們面面相覷的神情,徐崇面上擠出一絲笑意,道“你們衛率魏大用何在,莫不是不在營中?”
“姒首親衛?”
乍一聽是姒伯陽的部曲,再一看徐崇的相貌。值守銳士們剛剛緊繃的神經不由一緩,繃起的弓弦都松了一松。
不管徐崇是否是姒伯陽的親衛,但是能在山陰石邑動用兵甲的人物,一定不是他們這些值守衛士能惹得起的。
一位值守營盤的的什長,高聲道“擅離職守乃是重罪,誰敢知法犯法。我家衛率當然在坐鎮大營,穩定軍心。”
聽到魏大用正在營盤,徐崇目光一閃,按著刀柄的手微顫,笑道“好,魏大用在營最好,省的我再跑一趟。”
他瞥了一眼營盤,營中零零散散只有幾十甲兵在外巡守,最后將目光放在主帳上,道“沖進去,活捉魏大用。”
話音未落之際,徐崇已然暴起發難,不待豹韜衛反應,一刀劈開營盤前的柵欄,似有刀光在人眼前一閃而逝,
“你……你們……”
豹韜衛的銳士們愣愣的看著徐崇劈開柵欄,帶著一百五十甲兵如兇獸般,在他們的營盤里無所顧忌的橫沖直撞。
“沖進去,活捉魏大用!”
徐崇突然翻臉,打了豹韜衛個措手不及,甲兵們長驅直入,中途根本沒遇到有力抵擋,就被徐崇一路打到大帳。
“沖進去,誰敢阻我,殺無赦,”
駐扎營地內的豹韜衛,根本來不及集結。連軍陣都沒有,更別提什么戰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崇帶人強闖主帳。
豹韜衛在四衛中雖居末位,完全不似虎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