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奎欣賞著謝赭和虞長信恐懼到扭曲的臉龐,面上的笑容愈發嗜血。坐著的孔胥心肝一顫,頭默默的低了低。
“嚯嚯嚯……”玄奎陰森一笑,道“老夫,就這么嚇人,讓你們害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還是你們在愚弄老夫?”
“不,不是,”
孔胥心頭一涼,對這位靠山他是畏懼之極。他深知這一位的可怕,一想到初見時的血腥殘忍,就讓他脖頸發寒。
“只,只是先生修為驚人,身上散發的氣機,遠不是我們幾個愚夫所及,見之如見真龍一般,為其神圣所懾。”
面對喜怒無常的玄奎,孔胥戰戰兢兢道“正是因為先生之尊貴,是我等螢火之光所不能及,讓我等心生欽慕。”
“是嗎?”
玄奎怪叫道“你可真會說話,連老夫都有些飄飄然,不知東南西北。這也是你小子的本事,別人羨慕不來。”
孔胥強笑道“先,先生說笑了,不敢有一句假話,這全是孔胥的肺腑之言。”
“先生,您看我的這兩位兄弟臉色發青,看樣子撐的很辛苦,您看是不是讓他們緩緩。”
“畢竟,虞家、謝家都是山陰大戶,在山陰可謂根深蒂固。這次拿下山陰,也需要用到他們。”
“哦,”玄奎橫了孔胥一眼,平淡的應了聲,道“既然你都開口了,老夫也不能撥了你的面子,那就這樣吧……”
“你們說,好不好?”
倏然,玄奎的面孔貼近謝赭和虞長信兩人,他注視著他們臉上不受支配的恐懼表情,神色間愈發的玩味。
以玄奎的修為境界,當他出現在這間房間的時候。房間里的所有人,全都生死不由自己,落入了他的掌控中。
只要玄奎動個念頭,就可以在短暫的一個呼吸內,將房間內的所有人殺得一干二凈,他享受這種支配的快感。
“呼呼呼,”片刻后,謝赭和虞長信兩人大大的喘了口氣,身上的壓力陡然一松,渾身上下的汗液浸透了衣裳。
“地祇,這,這絕對是一尊不死地祇啊!”
在被玄奎氣機壓的幾乎窒息而死后,兩人簡直視玄奎為洪水猛獸一般,在內心深處狂叫著。
孔胥艱難的笑著,牙齒都在打顫,道“兩位兄弟,這位先生是來幫咱們,對付姒伯陽那小兒的。”
虞家、謝家聽到孔胥簡短介紹,面上笑更似哭一樣,道“原,原來先生是來助咱一臂之力的,大,大事可期。”
玄奎對三人的恐懼很是愉悅,怪笑道“嚯嚯嚯,你們就放心吧,山陰唯一對老夫有點威脅的老家伙已經死了。”
“現在的山陰,就是一個脫光衣服的處子,任由老夫蹂躪。老夫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手見血了。”
孔胥三人緊忙謙卑道“先,先生,您放心就是,我們這就去安排,一定不會耽擱您太多時間。”
玄奎咧了咧嘴,這才滿意的點頭,道“好,好,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血色寶珠若隱若現。他的眸子映襯著血光,暗道“真的很想,很想,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山陰血流成河。”
“就當是,為我的寶貝出口惡氣,山陰氏讓老夫幾十年的心血功虧一簣。那就用他們全族的命,賠我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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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榭正堂之中,姒伯陽下筆如飛,飛速處理堆積的公務。變法革新初見成效,正是山陰上下最繁忙的一段時間。
上到姒伯陽這個首領,下到山陰最底層的小吏,都在圍著新法的推行轉圈。不間斷的查缺補漏,努力完善新法。
推行新法的過程中,發現了不少弊端。這還是推行新法日短,只有兩個月而已,要是推行一兩年又是一種情況。
驀的,姒伯陽心有觸動,似有一股強烈恐怖襲來,握著毛筆的手一抖,墨汁落在布帛上,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