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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百戰雄兵,布下風后八陣,可與鎮國精銳之師相比!”上陽仲看著校場上,眾軍之間聲勢浩大,心頭升起一絲震撼。
他很清楚的知道鎮國精銳之師,與普通精銳之師的巨大差距。普通精銳之師尚可力敵,但是鎮國精銳之師已是不可力敵。
至少在這會稽之地,能橫擊天神地祇的鎮國精銳之師。對于那些只有普通精銳之師的大氏族,絕對就是破格級別的存在。
哪怕現在山陰氏的大軍,與真正鎮國精銳之師相比,還稍遜一籌。可是山陰氏較比其他大氏族,已占據了相當大的優勢。
“主君得此雄兵,無論北擊有鄮,還是一統會稽,都有了堅實穩固的基礎。真是天佑山陰氏,大業可期,大業可期啊!”
玄黑令旗飛舞,校場中煞氣凝聚。上陽仲心頭火熱,得遇明主,一展胸中抱負,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如今卻觸手可及。
“先君數十載之宏愿,必將在主君的手中實現。”上陽仲站在點兵臺上,心中的某個念頭,已然愈發的強烈,愈發的清晰。
“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主君完成先君遺志,死也無憾矣!”
在這十五年里,姒伯陽種種作為,都落在上陽仲、中行堰、姒梓滿等人的眼里。每個人都心里都有一桿秤,衡量好與壞。
上陽仲毫不懷疑,以姒伯陽的能力,再輔以山陰氏的百戰精銳之師。會稽一帶的其他氏族,都將成為姒伯陽嘴邊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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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伯陽與中行堰同乘軺車,行駛在寬闊平坦的馳道上,車軸格拉格拉的作響。沿途經過一片片田土,周匝黔首正彎腰勞作。
姒伯陽坐在車輿上,道“中行,我為了修這條馳道,動用上萬民夫,糜費粟米百萬石以上。你說這到底值,還是不值?”
“值與不值,還要看它的用途。”
中行堰輕聲一笑,道“著眼當下,修馳道太耗民力物力。可是從長遠利益考慮,這條馳道修的值。”
姒伯陽瞇了瞇眼,頷首道“哦,那你說說,這條馳道的價值在哪里?”
中行堰笑了笑,指著前方平坦的馳道,道“主君,兵貴神速,這就是它最大的價值!”
“這一條馳道通達四大倉,與山陰大城相連。以往運送屯糧,車馬勞頓,常常要耗費八個時辰。”
“如今有了這條馳道后,軍馬行進速度加快,最少能省下一半的時間。節省下來的時間,能咱們做更多更大的事。”
“而且,咱們有了這條馳道之后,四大倉與大城被連成一個整體。誰打倉廩的主意,首先就要面對大城與其他三關的夾擊。”
姒伯陽滿意道“哈哈,你說的有道理,有了這一條馳道,能給咱省多少功夫。以后我要是統一會稽,這馳道還要修下去。”
中行堰道“主君英斷,修馳道,利大于弊。”
姒伯陽想了想,道“嗯,以后,每占一地,必修馳道。用馳道轉運糧草軍械,以及其他輜重,如此才是長久之道。”
“諾!”
就在二人說話間,軺車已至南倉關隘。馭者停住車馬后,早在關隘前等候的熊力,上前道“臣,南倉令熊力,參見主君,”
“熊力,”
姒伯陽不溫不火道“你,倒是來的很及時,遠遠就看見你在關前站著。”
“不過,我記得臨行前,好像沒人通知你我會到南倉,你的消息很靈通啊!”
似乎察覺姒伯陽語氣中的不快,熊力誠惶誠恐,道“主君賦予重任,命臣駐守南倉,為這南倉令,臣無時不戰戰兢兢。”
“這南倉可是儲有一百萬石的倉糧,萬一南倉有個什么閃失,臣萬死也不能贖其罪。”
“但是南倉臨近南蠻,時有野人侵擾,為了防備野人,臣不得不在南倉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