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重要。
威權一立,自有人心依附,不說競相景從。到時就算還有一兩個氏族負隅頑抗,也不能影響會稽統一之勢。
“大軍開拔,揮師伐呂,”
對各部首領的強顏歡笑,姒伯陽恍若不覺,忽然拔劍出鞘,劍指天穹,道“是成是敗,是榮是辱,全看這一次了?!?
“吼!吼!吼??!”
十萬大軍士氣如虹,無論山陰氏甲兵,還是其他氏族甲兵,眼睛都冒著血色。此時此刻的他們,就是一群急于吃肉的餓狼。
狼性的兇狠、嗜殺,都呈現在這些將士們的身上。
這些將士從不擔心姒伯陽會出爾反爾,當著各部首領、大將的面,除非姒伯陽想要背上無信無義的名聲,在會稽寸步難行。
否則,姒伯陽給予這些將士們的,只會比他本來許諾的更多,而不會更少。
一個失信失義之人,哪怕他的實力再強,只要不是那種超脫一切,凌駕一切之上的強大,就終有自食其果的時候。
地位越高的人,越會注重這一點。要不然,也就不會有一言九鼎、一諾千金之類的典故了。
“伐呂么……”
一眾首領心情復雜,姒伯陽今日伐呂,來日就有可能討伐他們這些首領,但凡是不服姒伯陽者,都躲不過姒伯陽的清算。
太末氏首領心有戚戚,低聲嘆了口氣,道“姒伯陽今日伐呂,不知來日,又會伐誰?”
姒伯陽的野心從不遮掩,在眾位首領看來,姒伯陽與呂諸、姚紀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差別,他們都是一代梟雄。
只不過,姒伯陽這位梟雄,以無可匹敵的強悍實力,硬生生的斷了呂諸、姚紀的念想。并以這二人為踏腳石,擴張勢力。
當然,只從韜略來看,姒伯陽未必就比呂諸、姚紀更出色。可是他不滿三十歲,就得成地祇之業位,未來前程不可想象。
以姒伯陽的修行進度,不僅天神業位可期,正神業位亦可期!
正是憑著自身恐怖的潛力,姒伯陽才能在與姚紀翻臉后,讓各部首領站在他這一邊。帶著眾氏族首領,直闖姚紀官邸。
不是這些氏族首領,真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對于姚紀伏殺姒伯陽一事,一點容忍度都沒有。
而是大勢就是如此,姒伯陽占據大義在前,上虞氏大敗虧輸在后,容不得這些氏族首領不支持姒伯陽。
畢竟,當時身處于軍陣之前,誰敢與姒伯陽唱反調,真當姒伯陽的刀不利?
可以說,那時的形勢,根本就沒給眾首領回旋的余地。眾首領要么選擇站在姒伯陽一方,要么就只得站在姚紀一方。
但是以當時的時局,明眼人都知道姒伯陽勝券在握,這些首領又怎么會上姚紀這艘破船。
然后,這些首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姒伯陽,借著盟首的身份,一點點擴大影響力,蠶食周邊的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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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姒伯陽點將臺上誓師伐呂時,會稽與吳國交界,汾湖!
汾湖作為吳越交界處,東西長六百里,南北長三百里,一半歸屬吳地,一半歸屬越地,橫跨吳越,為兩家要害必爭之地。
碧綠色的水波,蕩漾層層漣漪。
一艘艘戰艦,自湖上泛波而行。為首船艦上,一名名體型彪悍的甲兵,簇擁著一位身穿華服的青年,以及一位滄桑中年。
這二人站在船艦上,華服青年貴氣天生,顧盼之間,自有氣度。
滄桑中年則是一身暮氣,又帶著幾許書卷氣,可謂腹有詩書氣自華。
這華服青年遙遙望著對岸,目光炯炯,問身旁的滄桑中年,道“徐先生,你對這一次會稽氏族的內戰,可有什么看法?”
滄桑中年嘿然冷笑,道“能有什么看法,一群野心家的博弈,到頭來受苦的還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