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刷新)
有鄮關,大帳!
姒伯陽神色淡漠,正坐在主位上,手搭在公案上,道“你說,蹇渠來過有鄮關?”
此時的大帳之中,只有姒伯陽與上陽仲君臣二人,其他氏族首領、大將、家臣,都被姒伯陽斥退。
若是不斥退眾臣,讓眾臣知道此事,必要追究其罪。
蹇渠可是被姒伯陽委以重任,作為姒伯陽北伐時的山陰大城留守。
然而現在,不在山陰大城履行職責,反而插手有鄮關的事務,這是犯大忌的。
上陽仲坐在姒伯陽左側,有一說一,道“是的,蹇渠前幾日,確實來過有鄮關。”
姒伯陽聲音一冷,道“混賬,我將后方輜重轉運之事,交托到他手上,他就是這么回報我對他的信任的?”
“不聽禁令,擅離職守,拋下自身職責不顧,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上陽仲見姒伯陽臉上,似有一絲肅殺之意,一閃而逝,心頭一凜,道“蹇渠此人,驟登高位,難免得意忘形,不足為奇。”
“不過,這人能力還是有的,只是不知輕重,所以犯了忌諱。”
姒伯陽默然半晌,道“你說的沒錯,蹇渠這人有才是有才,但驟登高位,一時志得意滿,其后犯錯,亦是在所難免的。”
他輕聲問道“那,他來這里,只是為了上虞氏的事,沒有別的了?”
上陽仲回道“除上虞氏之事,就沒有別的了。”
這一點尤為重要,蹇渠沒有其他心思還好,若有其他心思,就是再有才干,姒伯陽也不能容他。
姒伯陽眼瞼低垂,道“這么說,他還是顧念舊主的。我還以為,上虞氏讓他當了幾十年的奴隸,他心里應該有怨的。”
“沒想到,蹇渠偏偏在上虞氏最危難的時候,不顧自身得失,出面奔走。”
上陽仲遲疑了一下,道“或許,這當中有夫人授意?”
姚妃云!
心頭默默念叨了一下,姒伯陽淡淡道“姚妃云,還沒有那么大的能量,讓蹇渠明知犯忌,還以身試法。”
“雖然,蹇渠打的是姚妃云的旗號,可是就憑姚妃云的本事,未必能驅使蹇渠。”
上陽仲道“那,主君的意思是?”
姒伯陽道“蹇渠……隨他去吧……等回了山陰,敲打一下,也就算了。”
上陽仲一聽這話,欲言又止,最后道“可是……主君,蹇渠并未回山陰。”
姒伯陽一愣,詫異道“不回山陰,他能去哪里?”
上陽仲道“臣雖不知其取向,蹇渠出有鄮關,向北而去。”
姒伯陽冷淡,道“哼……越來越離譜了,向北……他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姒伯陽咬了咬牙,一股火氣自心田,猛地上涌。
姒伯陽問道“他還說了什么?”
上陽仲想了想,道“蹇渠并沒有說他要去哪里,也沒說他出關做什么。”
姒伯陽漠然,道“什么都沒說?罷了……沒說,就沒說吧!”
“這個蹇渠,越來越沒分寸了。”
上陽仲道“主君,蹇渠出關之后,后方輜重轉運,一如往常,并沒有什么反復。”
“臣使人問詢,說是蹇渠臨行之前,將輜重周轉的重任,暫且交托給了他的副手齊庸,讓齊庸暫代其職。”
姒伯陽點了點頭,道“嗯……還好,那家伙沒昏了頭,知道不誤正事……”
雖是如此,可不知為何,姒伯陽手指微微一顫,一絲若有若無的靈光,在他腦海中乍然浮現。
姒伯陽心頭一動,莫名的有著一股奇異的感覺。
“怪哉,為什么,我感覺蹇渠這次出關,對我有莫大的好處。只是具體是什么好處,又算不出來。”
對于自家的心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