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砸在虛空,引動虛空深處轟鳴。
“終于,走了,”
目送著劍光遠去,一位位吳將面面相覷,有的甚至咽了口唾沫,終是松下了緊繃的心弦。
幾近于陽神天仙的本質,哪怕只是一絲神念,也能引動天地異象。
而姒伯陽一劍誅盡一艦的水軍,已然將實力顯露的淋漓盡致。
除非這些吳將都有玉石俱焚之心,否則在強勢的姒伯陽面前,源自生命層次的巨大差距,就能讓他們束手束腳。
萬幸,姒伯陽亦有顧忌,沒對這些吳國水軍繼續出手。要不然,就算是雙方差距再大,這些吳將也只能拼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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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山陰官邸之中,乍然響起,一聲清亮的劍音。
姒伯陽面色冷淡,手執劍鞘,一道寒光之后,收劍入鞘。
“吳國……”
他一手按著劍柄,眸中神光若明若暗,良久之后,才徐徐吐出一口濁氣。
“該殺,吳國之人,全都該殺!”
越想越氣,姒伯陽一掌拍在身前的銅案上,打得銅案直冒火星,狠聲道“姬諸樊,你最好別落到我的手上。”
吳國的動作如此之大,四面封鎖越國,一下打中了當前越國的七寸上。
越國缺糧,尤其是即將遷都,國內錢糧的缺口極其巨大,就靠著列國商賈供給,才讓姒姓越國沒有垮臺。
而現在吳國給越國來了這么一手,著實讓急需錢糧的越國有些難受。
也是因為如此,在驚覺吳國的動作后,暴怒的姒伯陽二話不說,提劍就殺向吳國水師。
這時,親衛鐵牛在正室門外,躬身稟報,道“上君,太宰與列位上卿大夫,在外求見。”
姒伯陽聽到一眾重臣,皆在官邸前等候,面色微動,道“速請他們進來,”
在姒伯陽心頭火起的時候,以太宰上陽仲為首的越國重臣們,已然齊聚在官邸前,等候姒伯陽的召見。
鐵牛低聲道“諾,”
隨后,就聽著鐵牛平穩的腳步聲,待到腳步聲漸行漸遠。
過了一會兒,在一陣匆忙的腳步中,鐵牛與上陽仲等重臣踏入正室。
太宰上陽仲一進入正室,就要向姒伯陽稟告越國被吳國封鎖之事,道“上君,吳國……”
看著上陽仲憂心忡忡的模樣,姒伯陽嘆了口氣,抬手道“不用說了,寡人已經知道了,”
“吳人,真是亡我越國之心不死,呵呵……什么下三濫的招數都用,損人不利己啊!”
說到最后,姒伯陽明顯有些咬牙切齒,吳國的策略說起來很簡單,只是封鎖越國邊境。
可就是這不復雜的手段,才最讓姒伯陽頭痛。正所謂大巧若拙,陰私伎倆再好用,也不及這等明晃晃的陽謀。
就是以姒伯陽的能耐,也就只能斬盡一艦的水卒出口氣,真要說強行沖破吳國的封鎖,只憑他一人,還是力有不逮的。
太宰上陽仲道“上君,吳國圖謀我越國久矣,若非一直沒有尋得機會,也不會有我山陰氏一統會稽的機會了。”
“現在天下大亂在即,吳國終于等到機會。可我山陰氏卻一統會稽,這讓吳國如何能甘心。”
“多年謀算,一朝成空,也就怨不得吳國對我越國屢屢動手了。”
“說的是啊,”
對于上陽仲所言,姒伯陽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太宰說的這些,寡人何嘗不明白,只是我山陰氏幾經浴血,打下的越國。”
“難道,還能拱手讓給吳人不成?”
“會稽氏族時期,都沒對吳人俯首稱臣,在我姒姓當國之時,卻對吳人低頭,你讓我如何服眾?”
“非但不能對吳人低頭,還要比會稽氏族時的態度更強硬,不然新生的越國,如何屹立于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