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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奈何?”
坐在黃金神座上的東君,驀然搖了搖頭。
“是啊,如之奈何!”
盤坐眾魔淵深處的西君,冷冷的看了一眼,兀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黑水玄蛇,眸中一絲厲芒閃過。
顯而易見,面對鬼首與黑水玄蛇,這兩個“蠢物‘的壞事,無論是東君還是西君,都會給它們一個教訓(xùn)。
當(dāng)然,不會要它們的命,卻絕對能讓兩頭‘蠢物’,知道什么叫疼。
任是它們皮糙肉厚,但在東君、西君這兩位至強(qiáng)面前,也只能成為繞指柔。
東君道“這個異數(shù),或許會成為禍害。”
“只可惜,讓他逃了,當(dāng)時應(yīng)該由我親自出手的。”
見到東君竟有一點懊悔,西君呵呵一笑,道“這話,你也就是現(xiàn)在說說,當(dāng)時的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手的。”
?
“你坐鎮(zhèn)眾神殿,為的還不是防著我走出眾魔淵。你要是為了異數(shù),親自出手,眾魔淵失了監(jiān)察,你就不怕我從中作梗?”
“你怕,所以你不會離開你的黃金神座,正因為你怕,我也不會離開眾魔淵。”
東君面色一沉,雖不想承認(rèn),可西君的這番話,一字一句都切中了要害,讓他無可辯駁。
身為一方世界的巔峰強(qiáng)者,東君有著他的驕傲,有些事可以做假,有些事是不能做假的,這是他的底線。
而且,有著西君這個死對頭掣肘,東君確實憑空多了許多顧慮,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由不得東君不小心謹(jǐn)慎。
西君惡劣的一笑,道“哈哈哈,你果然是怕我走出眾魔淵啊!”
東君冷冷的看著,地淵下的那張可惡面孔,一言不發(fā),只是冷淡之極的看著。
笑過之后,自覺沒趣的西君,咧了咧嘴“東君,你我彼此相爭,分分合合,也有一兩萬年了吧?”
東君眼瞼低垂,道“兩萬五千年前,你我修成大法力后,曾有過幾次交手,互有勝負(fù)。”
“此后,你我分東西而治,我為東極,你為西極,直至今時今日。”
東君緩緩道“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你問這個干甚?”
“陳年往事嗎?”
西君幽幽道“你說的這些,至今想來,還猶在昨日一般。當(dāng)時你我初成大法力,自恃世間主宰。”
“為了爭奪世界的最終權(quán)柄,你我可真是一陣好斗,從天上打到地上,戰(zhàn)火遍及世界,差點沒把世界打碎。”
“我為了贏你,可是費盡了心機(jī),設(shè)下三十五道劫數(shù)。而你確實了得,生生踏破了三十五道劫數(shù)。”
“想想那時的你我,雖然法力不及現(xiàn)在,可那時沒有顧慮,你我爭斗,酣暢淋漓,非死即生,在生死間尋覓生機(jī)。”
說到這里,西君停頓了一下,譏誚道“真懷念,你我當(dāng)初沒有顧忌,肆意交手的那段時光。”
東君靜靜地聽著西君的話,道“你我執(zhí)掌世界權(quán)柄,權(quán)責(zé)貴重,自然不能再想以往一般‘胡鬧’下去。”
“當(dāng)時,要不是你我有著天運,劃分東西兩境,再不分輕重的斗下去,等到天運盡時,你我還有命在?”
“這世界是公平的,得到多少,就會失去多少。對這一點,我早在兩萬五千年前,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西君道“呵呵,是啊,得到多少,就會失去多少,你這話說的,可謂真知灼見矣!”
“東極,我與你爭斗了這些年,一直不分勝負(fù),說實話……我已經(jīng)有些厭倦了。”
“厭倦?”東君眼睛一瞇,等著西君接來下的話。
西君道“咱們不妨賭一下,如何?”
“把所有的籌碼,全都壓上,咱們一把賭輸贏。”
東君道“聽起來,似乎很有趣,說說……咱們怎么個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