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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之仇,猶可報也!”
“吳越之間,不能共存,只能存在一個。”
“吳國,如舊日夕陽,昏昏沉沉,無有朝氣。再有底蘊,終究是一場空。”
上陽仲聲音低沉:“而我越國初立,恰與吳國相反,似旭日初升,上下一心。”
“雖然現(xiàn)今 是吳國占據(jù)優(yōu)勢,可時勢變化,吳國不可能永遠(yuǎn)占據(jù)優(yōu)勢,尤其是在如今之世。”
“一場五十六萬年不遇的大變,正在悄然醞釀。大變之時,無人能置身事外,就是古神大能,一樣有遭劫的可能。”
“亂世,對既得利益者的損害最大,可對于渴望重新劃分利益者,何嘗不是一個機遇,一個攻守易位的機遇。”
“機遇,”
姒伯陽啞然失笑,他承認(rèn)上陽仲字字句句,都說到了他心坎上了。
說一句誅心的話,天下承平,越國要想滅吳,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只有天下大亂之際,越國才能沒有顧及,有可能實現(xiàn)吳越合一的壯舉。
立身不同,看待天下大亂的心態(tài),也都不同。
那些霸主諸侯、小國封君,或許不愿見天下大亂,秩序無存。
似姒伯陽這等有實力、有野心的國君,卻已磨刀霍霍,等著亂世,等著天下大亂。
亂世來臨,秩序不存,沒有天子約束,霸主們自顧不暇,到時弱肉強食,正所謂禮樂崩壞爾。
中等諸侯國可以趁機吞并小型諸侯國,以極快的速度成長,獲得與大型諸侯國抗衡的實力。
大型諸侯國則失去霸主們的掣肘,開始向四方野蠻的發(fā)展。
那將是一場饕餮盛宴,沒有實力者,只會成為這些諸侯崛起路上的墊腳石。
等到新帝即位,秩序重鑄,那些實力弱小的諸侯,除非有深厚背景,要不然十之七八,都會在此之前被滅。
此后,只要天子不暴斃而亡,就有五十六萬載治世,天下諸侯分分合合,延綿子嗣,等待著下一個輪回。
“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
姒伯陽呵呵一笑,道:“只是這些,不是知道就可以的。”
“知易,行難,滅吳……不是喊一句口號,打一次勝仗,就能做到的。”
“到底立國久遠(yuǎn),與初立的越國不同,多年經(jīng)營下,吳國與各方諸侯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錯綜復(fù)雜。”
“滅吳,不能只考慮吳國本身的實力,咱們也要考慮到,吳國之外的因素。”
“永遠(yuǎn)不要小看其他諸侯,對吳越之爭的影響。如果這些諸侯倒向吳國,對我越國的威脅,將會是致命的。”
“咱們要分化、瓦解、離間他們,盡最大可能的削弱吳國,斬斷吳國的爪牙。”
“沒有爪牙的老虎,連山貓都不如。”
已是天仙道行的姒伯陽,在面對吳國的時候,有著充足的底氣。
除非吳國一方有正神層次的強者,不然越國面對吳國的時候,那優(yōu)勢可就真是太明顯了。
煉氣道天仙級數(shù),與神魔道正神等同,達(dá)到這一步,距離逆返先天的大道,就只差一點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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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姒伯陽正想的入神,公邸乃至于城邑上空,驀然有鐘聲響起。
這道鐘聲的音質(zhì),渾厚非常,其中的那一股厚重、肅穆、威嚴(yán),恍若神岳擎天,蓋壓天下,讓人不禁生出敬畏之念。
“這鐘聲?”
鐘聲灌入耳中,姒伯陽神色恍惚,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低聲道:“已經(jīng)五更天了,修行無歲月,時間過的好快啊!”
或許是想的入神,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間,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他幽幽道:“晨鐘……”
此時的姒伯陽,忽然響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