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事。”
“至少,十四年前的天下,還是你楊乾的天下,而十四年后的今天,卻是呂業的天下。”
姒伯陽道:“是啊,十四年前還是楊姓天下,只過了十四年,竟然就乾坤顛倒了。”
“天授,好一個天授,也不知那是呂后自欺欺人,還是她真就如此想的。”
老主持抬頭,看著眉宇之間,隱含鋒芒的少年僧人,道:“玄機,你與呂后間的恩怨,我懷化寺是無能為力的。”
“老僧受人之托,將你帶入懷化寺,養了你一十四年。十四年吶,這十四年來,老僧也算是忠人之事了。”
“現在,你已長大成人,不應該繼續留在寺中,繼續參禪禮佛。你應該去更為廣闊的天地,闖出一番名堂。”
“你不應該忘了,你是大乾皇孫,就算你想要做個普通僧人,那些忠于楊乾,心懷楊乾的人,也不會同意的。”
“老主持,”姒伯陽心頭一動,看著神容冷峻的老僧,道:“您,是想讓我離寺?”
“南無本師無量壽佛,”
老主持雙手合十,誦念了一聲佛號,道:“沒錯,該離開了,懷化寺養育了你十四年,你也確實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稚鳥若想長成蒼鷹,總是想在他人羽翼下成長,還是不成的。”
“老主持,這,”
姒伯陽眉頭一皺,此時的他,著實是有些舉棋不定。
說實話,別看他已經完全融合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行為舉止與這具身體以前一般無二。
可是姒伯陽到底是初入這方世界,哪怕與原身契合的極其完美,也不敢說真的與原身一模一樣。
須知,就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都不可能一模一樣,在某些細微之處,還是有不同之處的。
尤其是現在姒伯陽狀態特殊。他雖頂著‘玄機’的身份,也有著‘玄機’的記憶。
但要說此時的姒伯陽,就是真正的‘玄機’,還是差那么一點意思。
他需要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將‘玄機’的過往整理一下。
所以,姒伯陽才想再在懷化寺待一段時間,爭取將‘玄機‘的一切徹底消化,
到了那個時候,姒伯陽就是’玄機‘,’玄機‘便是姒伯陽。
只是,姒伯陽想的很好,可老主持現在卻要姒伯陽離寺,這無疑讓姒伯陽的所想落空了。
“走吧,走吧,懷化寺太小,容不下一個已經長大成人的皇孫。”
老主持慢悠悠道:“皇帝的暗諜,實在是厲害,這些鷹犬爪牙,已將懷化寺滲透的與篩子一樣。”
“老僧我每天做什么,說什么話,講什么禪,都在被皇帝的暗諜偵悉后,傳遞到皇帝的案上。”
“你說這樣的懷化寺,還能將你的存在,繼續瞞多久。”
“瞞不了多久了,老僧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皇帝知道你的存在之前,放你出寺。”
姒伯陽面色沉凝,老主持這番話,直擊要害。
呂后的暗諜,確實厲害無比,只要他們關注懷化寺。就有可能抽絲剝繭,找到姒伯陽。
而只要找到姒伯陽這位大乾皇孫,有了懷化寺藏匿姒伯陽的鐵證。那清算懷化寺,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了。
百年社稷,毀于一旦,乾室子孫,誰又能咽得下這口氣。
要知道,本是天潢貴胄的他們,現如今跌入塵埃,還要每日擔驚受怕,生怕被清算,那始作俑者就是呂后。
在呂后‘天授稱帝’,改朝換代之后,這位前太后就開始大肆屠殺乾室皇親,大搞株連,殺戮極盛。
一時間,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在這血色恐怖下,呂后的暗諜悄然之間,遍布大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