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荊無延率先沖到七樓,看到大堂上一片狼藉,一名伙計躺在地上吐血,急忙把他扶起來,伸手按住他的心脈,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下手好狠!”
云落塵掃視了一圈,驚訝的發現剛剛那兩桌吃飯的人還留在這里,只不過都退到了墻邊,他們好像并沒有要逃走的打算,也沒有要摻和的意思,很明顯是打算作壁上觀了。
大堂里多了十幾個人,這些人全都赤裸著上身,皮膚無一例外都是青灰色,仿佛澆筑而成的鐵人。
荊無延緊緊盯著這群人中站在最中央也是最靠前位置的那個人,他雖然身材比他的同伴們都要瘦小,但皮膚的顏色卻是最深的。
他知道,修習化形成兵這種異術的人,修煉程度越高,功力越深厚,膚色也就越深。
“赤槐!”荊無延咬牙切齒道“想不到竟然是你!”
那瘦小的漢子歪了歪腦袋,咧嘴一笑,“荊兄,上次交手還不到一個月吧,想不到這么快又見面了。”
荊無延怒目而視道“你竟然敢帶人到鶴望樓來鬧事,你知不知道鶴望樓代表著什么?它是歐絲國的精神象征,你想毀了整個平丘城的臉面嗎?”
赤槐不以為意地攤了攤手,“我只知道它是你們欒家的。”
荊無延臉色森寒,“這么說,你們鐵衣幫這是要和我們欒家撕破臉了?”
赤槐笑了笑,搖頭晃腦道“哎,我可沒有這么說哦,整個平丘城,只有你們欒家和孟家不交保護費,所以前不久我們剛剛砸了孟家的酒樓,我們鐵衣幫素來雨露均沾,公平起見,這次來砸你們欒家的。”
他又用挑釁的目光看了荊無延一眼,慢悠悠道“不過,如果你們肯答應我們一個條件,這件事情還是有回轉的余地的。”
荊無延其實根本懶得聽他所謂的條件,心想不就是打架么,以前打不過也就罷了,這回可是有大荒十大高手之一坐鎮,那還怕個球啊。
可是扭頭一看,向來急性子的大小姐這次卻破天荒地一言不發,正主兒不發話,他可不敢擅作主張。鶴望樓畢竟是欒家的產業,在這里打架,就算打贏了,打壞的也是自家東西。
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問“什么條件?”
赤槐微微一笑,“我們出錢,你們把這鶴望樓賣給我們。”
荊無延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會提這種條件,而且這事他也做不了主。
“哦?原來赤槐副幫主是想要我這鶴望樓啊。”一個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了過來,只見一個身著錦袍的胖老翁從樓上緩緩走下來,他挺著宛如酒缸一般的大肚子,圓圓的胖臉上眼睛瞇成一條線,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實人模樣。
荊無延見了這人,轉身恭敬地行了一禮,“鶴伯,您來了。”
赤槐臉色露出滿意的笑容,“原來是鶴仙翁來了。”
胖老翁臉上依然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有人要花錢買我的酒樓,我這個當家的自然非來不可了。”
他看著赤槐的眼神漸漸多了一絲冷漠,“雖然你看上去似乎很沒有誠意。”
赤槐伸出一根手指道“鶴仙翁誤會了,在下可是很有誠意的,我們出這個數。”
鶴仙翁又瞇起了眼睛,“一千萬兩?”
赤槐笑著搖搖頭。
鶴仙翁又問“副幫主不會只出一百萬兩就想買下我這歐絲國最有名的酒樓吧。”
赤槐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的眼里閃爍著嘲弄的光芒,一字一頓地說“我們出,一文錢。”
站在一旁的欒葉秋終于忍不住了,她原本不想這么早暴露自己身份的,但是對方如此欺人太甚,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二話不說,抓起地上一把椅子就扔了過去。
云落塵皺了皺眉,這位師姐好像對把椅子往別人臉上扔這件事情情有獨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