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打架最狠的家伙,你知道他打架為啥不要命嗎?就是因為我們村就他一個姓米的,他要不狠點,別人就整天欺負(fù)他?!?
“嗯,這種我聽我一個表哥說過,還說有時候幾個村會因為爭地打群架,經(jīng)常隔一條河的兩個村都互不來往。”
“那多正常啊。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們村的學(xué)校和隔壁村的學(xué)校是挨著的,就隔一堵墻,經(jīng)常放學(xué)了以后,兩個學(xué)校的人聚在學(xué)校后面的亂墳崗打群架?!?
“你也打嗎?”
“我也參與啊,不過,我一般都是出主意的,慫恿他們怎么打怎么打?!标惾惶癫恢獝u地咧著嘴笑著。
“切,我就說嘛,看你的身板也不像能打架的。我記得你上大學(xué)的時候,可瘦了?!?
“那是,那時候我還不到一百斤呢,估計跟你現(xiàn)在差不多。要是按比例來說,都長胖了快一半了。”
“好吃懶做!”
“哎,要不下車試試,看咱倆誰能跑的遠(yuǎn)?!标惾粚η锍蔚谋梢暫懿粷M,好歹自己也是在西藏東奔西跑了一年有余。
陳然和秋澄都下了車。并不是真的要比賽跑步,而是要繼續(xù)開展西藏的露天上廁所之旅。
不過,上完廁所后,秋澄并沒馬上坐上車,而是爬到了車頂開始拍照。
車停在一處下坡路的半山腰,可以高視野的遠(yuǎn)遠(yuǎn)看到道路盡頭還要往前的一面湖泊。
這邊的天比之前的要好一點,不過在湖泊的正上面還是有一朵巨大的烏云。從烏云的濃厚中,伸出了一條巨大的已經(jīng)呈淡灰色的水龍,正不停地從湖泊中吸食水汽。但它還不是龍卷風(fēng),沒有旋轉(zhuǎn)的水汽和風(fēng),也沒有龍卷風(fēng)那種遮天蔽日的恐怖。
不過和龍卷風(fēng)的形狀一樣,都是倒錐形的,像個巨大的漏斗。更準(zhǔn)確的說,和蚊子、蟬之類昆蟲的刺吸式口器差不多,三角形的嘴從烏云遮蔽的身體中冒出,長長的針管直接扎在湖泊的心臟,周圍還散發(fā)著妖怪才擁有的黑氣。
當(dāng)陳然將這種意想描述給秋澄的時候,秋澄感覺自己胳膊上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如果不是在車上,恐怕會蹦起來。
“你怕蟲子???”陳然嘲笑道。
“啊……”秋澄亂叫著揮舞胳膊,像蟲子就在眼前似的。
“你沒吃過爬叉???”
“吃過。”秋澄聽懂了這種方言,盡管她所在地方并不這么叫?!斑€是跟我哥去吃的,就吃過一次。他們在油鍋里炸的,然后撈出來,我拿著看都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到底誰在吃誰。最后,我都是閉上眼睛吃的。”
“那是你沒仔細(xì)看,你應(yīng)該好好看看的。小時候,夏天晚上都是我爸帶我去抓,抓到多了就拿回來炒著吃。你像爬叉,身體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頭,小三角那樣,還長有毛毛。第二部分是胸,跟盔甲似的,扒開還能看到一絲一絲的胸肌纖維,那部分最好吃。第三部分是肚子,屁股也尖尖的,皮稍微有點軟,里面都是汁液,一咬‘啪’的一聲爆漿的感覺,可爽了?!?
“滾,我不要聽這個!惡心死了!你還有心情研究!”秋澄感覺渾身毛毛的,就像有很多蟲子在爬來爬去。
“哈哈,這有什么惡心的,我們小時候天天抓的?,F(xiàn)在估計不行了,那時候一看地上的洞就知道里面是不是有爬叉。找到它們的洞以后,我們就往里面灌水,把它們逼出來。要是不出來,我們就把洞摳開,手指頭伸進(jìn)去,等它的兩個前爪夾住手指頭了,然后拽出來。”
“啊,不怕咬到嗎?”秋澄聽著新奇,竟一時忘了害怕。
“剛不是給你說過了嘛,它們沒有嘴,靠的是吸管一樣的嘴吸食植物根里的養(yǎng)分,怎么可能咬人?”
“我覺得好尖啊,跟針管一樣長。”秋澄回想印象中的模樣,仍心有余悸。
“要拿那個扎手了,也能把手扎爛的,不過它們都是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