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烏鴉好多啊,感覺比在日本神社看到的還大。”
從湖邊回來,那塊孤孤零零的牌子上,又多站了一只烏鴉,旁邊的草地上還有很多在“呱呱”亂叫,不知道在覓食還是在嬉戲。
“要不多拍幾張?你上一次不是賣了一張嘛。”陳然提議。
“是的呢,不過這個角度感覺不好。”秋澄端著相機,拍了幾張,但感覺并不滿意。
“我覺得不錯啊,”陳然看看,遠處的藍天青山,近處的黃綠草場,昂頭四顧的烏鴉,別有意趣。
“沒藝術細胞的家伙!”秋澄批評了一句,并沒深究。
建設是西藏長久不變的主題。在鹽湖鄉快到國道的地方,是一大片的工地,有在建的房舍和變電站。
秋澄拒絕了在旁邊的簡易旱廁上廁所的提議,聲稱寧愿在野外被別人看見,也不要忍受難聞的氣息和骯臟的環境。
于是,陳然給秋澄講了一個他們幾個人在工地上的故事
“那時候我們幾個人去工地,都在荒郊野外,住的還是帳篷,廁所就別說了,大家都是隨便找個地方解決。還好,工地上都是男的,也沒女的,也就一個個肆無忌憚。其實,你要說周圍都是荒草,也不是。有一片地方,之前是放材料的,本來就平整過,被鋼材之類一壓,更瓷實。那片地兒就沒草,我們就天天去那大便,也不扎屁股……但地方也不大,大家也不能亂拉啊,要不然兩三天就沒地下腳了。于是,我們幾個人就商量,從后往前拉,每次挪一步。剛開始還不顯,等過了快兩個月吧,再也沒地方了,全部都拉滿了。然后,所有的大便都排列的整整齊齊,每行堆數都是一樣的,一共排了十行吧。從高處往下看,可壯觀了,我們還專門拿工地上無人機拍了一段視頻。等到晚上住酒店的時候,我讓你看看,還防止我電腦里……”
在秋澄呲牙咧嘴的惡心又好笑中,看到了別若則措,這個搜不到介紹的湖泊,不知道代表魔鬼,還是神佛。
因為礦物含量不同的緣故,西藏的湖泊基本分兩種顏色,湛藍和碧綠。
像羊卓雍措之類的湖泊,面積巨大且山峰交錯,在不同的位置看到的顏色是不同的。甚至在不同的季節,由于河流沖擊山巒流入的礦物含量的細微差異,還會在不同的顏色之間進行變換。因此,在不同的季節、不同的天氣來到西藏,看到的湖泊也是不同,屬于你獨一無二的美麗。
不知道長久是什么模樣,反正此刻的別若則措是湛藍色,在青天薄云、綠草黃沙的加持下,顯得有些深邃,接近冷淡的黑色。
一措又一措的看過來,此時已經沒了當初看到第一個湖泊時的驚喜。再加上,路面離湖邊還有一段距離,陳然在征詢了秋澄的意見后,只是將車停在路邊,而并不準備徒步過去。
當然,如果真要去湖邊,也不是不可以,旁邊有一條小道,布滿了深淺縱橫的車轍,上面的草早就被車輛碾壓得稀稀疏疏,難以恢復其他地方那樣的茂密。
一來,陳然對車輛并沒信心,不想重蹈瑪旁雍錯旁的覆轍;二來,草太茂盛了,讓陳然有些擔心。西藏大部分的草地都是牧區,被劃分成了一塊一塊,屬于不同的村落和牧民。如果不請而入,后果也是難以想象,并不是每個牧民都是那樣的好客和容忍。
同時,停車并不僅僅是看湖的,更重要的任務是上廁所,有鹽湖沒去的緣故,也有陳然講了半天太惡心的緣故。
“如果在草原上看到有女的蹲在那里,還沖你笑,你最好不要過去打招呼,因為她有可能在上廁所。”陳然有趣地跟秋澄在講草原上習俗故事。
“你就不能閉上嘴,拍照的時候張嘴很難看的。”秋澄從相機后面露出頭來,很嚴肅地批評陳然。
“不行啊,我不張嘴,不知道干什么。”陳然一臉的無奈,他并不想當什么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