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嘻嘻哈哈下樓的時候,外面還是冷冷清清的。天空變得白了些,雪花也不再飄蕩,卻也沒有什么行人,只有幾條狗在互相追逐。
在暖和的屋里動都不想動一下的秋澄,看著銀裝素裹的小城,激發(fā)了欣喜的熱情。
“狗狗別動,讓我拍張照片。”酒店旁邊的空地上,一只小狗跑過,打亂了這里的平靜,留下一串梅花腳印。
“你扶著瓶子,身子側(cè)點。”有一個破舊的輪胎,里圈外圈積滿了晶瑩的冰雪,而側(cè)面則露出黑黑的橡膠,色彩分明。
“你跳一下,背對著我……把帽子戴上。”
陳然極不情愿地配合秋澄做一系列覺得尷尬的動作,假裝無視路過看稀奇的藏族大哥。
旁邊是一個超市,不是昨晚去過的那家,但一樣的寬敞。
“拿著,這個、這個,都來一瓶,一會兒我還要拍雪景。”秋澄選著飲料,全是那種細長的易拉罐,而且只挑顏色好看的。
“咱們喝一包奶吧。”秋澄拿著貨架上的一盒牦牛奶。“我們在上海也喝這個牌子的,怎么感覺在拉薩好像沒見到。”
女人是天生的購物狂,就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陳然接過一個又一個物品,隨手丟到購物籃里。
然后,出了門,再次回到了舊輪胎那,把瓶瓶罐罐擺好后,秋澄將陳然攆到一邊,自己要多角度拍照。這正遂了陳然的意,免得讓人看著尷尬。
不過,陳然還是不得不承認,秋澄很有藝術(shù)細胞,感覺瞎擺的造型拍出來很有文藝范。
于是,決定體現(xiàn)一下自己的優(yōu)勢,帶著秋澄去一家清真飯館,要了一碗炒拉條和拉面。
“這旁邊的糖果店好多啊,我都看到了好幾家。”秋澄對自己終于發(fā)現(xiàn)一見與眾不同的事情很興奮。“內(nèi)地也就小時候見過糖果店,現(xiàn)在哪還有專門賣糖果的。”
“我都沒在意過,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是的。八廓街就有好多,有一家挨著大昭寺的生意特別好,我還一直納悶西藏辦婚禮的這么多。”陳然不吃糖果,自然也不會去任何一家逛,更不會去了解這背后的緣故。
“等下咱們?nèi)マD(zhuǎn)轉(zhuǎn)吧,看賣什么的。”
“行。”陳然怎么都行,覺得無所謂的事,扒拉著手機,操作日常玩的游戲。
碗依舊很大,面也很多,陳然發(fā)揮了自己的優(yōu)勢,很快一掃而光。秋澄只吃了一半左右,想將另外一半推給陳然,卻被嚴詞拒絕。
面館的旁邊就有一家糖果店,老板是女的,裹著清真特有的紗巾,很熱情地招呼兩人。不過兩人并沒有什么購買的目的性,唯一的目的就是逛。
糖果品類很多,陳然感覺比自己在內(nèi)地大型超市見到的品類都多,雖然都稱不上高檔。很多跟自己小時候吃的差不多,塑料的糖紙扭著的是一小粒的糖果,各種顏色不同的水果味,還有巧克力和酥糖。
“這種我在內(nèi)地都沒見到誒。”秋澄拿起了一粒糖,看了一眼小小的標簽。“這工廠還有啊,我以為早都倒閉了呢。你要不要拿一個嘗嘗,我小時候就吃這個。”
“我不喜歡吃糖。”
“那算了,我也不準備吃。”秋澄放下了這粒糖,繼續(xù)看別的品類。
這里不止有糖果,還有獨立包裝散稱的餅干和各色干果,都放在那種玻璃貨架上,閃爍著五顏六色。
不愛吃糖果和餅干,陳然還是喜歡吃干果的,覺得天然的東西總比人工食品要好,雖然也知道很多干果的采集、儲藏、報裝等等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化學污染,卻還是下意識的屏蔽掉了。在秋澄挨著看糖果的時候,自己閑走到了這邊的區(qū)域,看有沒吃的欲望。
“你想吃什么啊?”秋澄拿了兩三個餅干,準備懷舊一下,見陳然挨著看干果,便走了過來。
“老板,這無花果怎么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