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如果臆想可以歸類為形狀的東西。
山上的鐵鏈掛滿了經幡和哈達,厚得雙手伏在上面感受不到巖石和金屬的寒冷,盡管腳下的陰影處還有結了冰的積雪。往右一點,有一個窄窄的可以勉強過去的通道,到另外一個小小的平臺上面。不過由于通道上積滿了雪,陳然和秋澄并沒有過去,那邊也只有兩三個膽大的游客高高的站立,一動不動地看著。
所有的游客都不走動,也不說話,都朝向拉姆拉措的方向,凝神觀看,希望在那里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高山的氣候總是變化多端。沒兩分鐘,一朵云飄過來,山上下起了雪,遠處的拉姆拉措也顯得迷蒙不清,但霧氣的氤氳使得影像更加豐富。
秋澄想拉著陳然,發現陳然就那么愣愣的站在旁邊,看著遠處的湖水和雪山,眼睛眨也未眨,像入定的老僧一樣。
秋澄走過來,伸手拉過陳然的手,問道“你看見什么了?”
“沒什么,”陳然順口回答,又說道“像一個人,站著的,穿著寬袍長袖,感覺可熟悉了,就是想不起來像誰。你看見什么沒?”
“我也不知道算看見沒有,”想著看見的影像,秋澄微微撅著嘴,“感覺像一朵花。”
“一朵花?什么花?”從來沒聽過有人看到花,陳然很是驚詫。
“不知道啊,就是感覺像是一朵花,我也不知道什么花,你讓我形容我也跟你形容不出來。”
“哦,每個人看到的不一樣,落在自己眼里,腦子里想出來的東西肯定也不一樣。估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再看看。”秋澄感受陳然手心傳來的溫暖,聽著雪花在風中飄落的聲音,靜靜地看遠處的拉姆拉措。
一時,看著遠處云霧中的拉姆拉措,兩人各有所思,卻不知該說什么。
“在哪呢?在哪呢?怎么跟個大蘑菇一樣?”剛才的大哥終于爬了上來,一下子跑到欄桿處,喘著氣還不忘大驚小怪。
陳然和秋澄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在這個角度看過去,拉姆拉措確實像蘑菇的橫切面,半圓形的傘蓋,短短的菌柄,菌柄下方是長長的像尾巴的河流。
“下去吧。”雪有下大的趨勢,遠處的拉姆拉措也變得影影錯錯,漸漸有些看不清楚了。
下山總比上山容易,雖然腿軟了很多,但速度快了不少。
走了有三分之一,雪竟然停了,頭頂上飄雪的那片云被風吹得七零八散,露出了深藍澄碧的天空。
“我去堆個瑪尼堆。”陳然看路邊到處都是的瑪尼堆。
“我也去。”秋澄說道。
兩人跨出小路,來到碎石山坡,找了許久才找到幾塊碎石,陳然覺得小,還費力跑到遠處挨著山體的地方抱了幾塊大石過來。
看陳然小心翼翼地模樣,秋澄想起了嘉措拉山口,也是那種狀態,帶著謹慎、帶著虔誠,雖然陳然始終說他不信佛。
過得好快,都忘了過去了多久,那日場景居然還歷歷在目。這一路都發生了什么,秋澄的嘴角掛起微笑。
“祈福了沒有?”陳然問道。
“啊,怎么祈福?”秋澄回過神來問道。
秋澄便學著陳然的模樣,雙手合十,微微低下頭,在心里說出了自己的祈求。等睜開眼抬頭的時候,看見陳然在看自己,燦然一笑“你看什么?”
“看你啊。”陳然笑道,走過牽住手,“走吧,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從景區開車下來,繞過已經有些坑洼的盤山路,再次開啟兩旁山水樹木的旅程。
可能是爬山累了,秋澄坐在副駕,很快便歪著頭睡著了。明顯睡得不太舒服,皺著的眉頭有解不開的愁緒,微動的嘴唇有說不出的話語,環抱的雙臂有伸不開的憂郁,隨著車輛的行駛而舒展或再次凝結。
陳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