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米簽好了字,將文件推到了胡毅面前,才打斷了他的臆想。
“黃健誠的尸體現在交給你嗎?一直在我手里保存不好吧?”楊米想盡快將這件事交割干凈,馬上她就又要出發,這次可能要很久,她不想半路又被別的事打擾,何況要是進山或者長時間停留在空間,也收不到電話,耽誤了別人的事就不好了。
“這,目前案子還在調查,要不你再等等,我回去問一下,再給你回信?”胡毅再次試探的問。
楊米不知道他怎么變得這么婆婆媽媽,這個東西早晚都要移交給他們,早點晚點有什么關系?
胡毅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沒答應馬上接手,只是為了留一個之后能再見到楊米的理由。
他知道這沒什么意義,但他就是不想連這一點的盼頭都掐斷了。他答應了楊米的分手,但他可沒想過要徹底放棄,真的相忘于江湖。我不會再去打擾你,但并不妨礙我繼續愛你。
“那就算了,如果到時候聯系不到我,可以找我的律師。我會將東西放到她那里,她知道去哪里取。”楊米無所謂的說。
“哦!”胡毅掩飾不住的失望。這是連一點念想都不給他留了。
他很想問她,為何聯系不到她,還是像上次在小竹林那樣嗎?但想來她是不會告訴他了。
辦完了事情,楊米沒有停留,收拾了東西,客套的詢問。
“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吧!你慢慢吃,那我就先走了。”
胡毅眼底有一絲慌亂“你,還沒喝咖啡呢……”
“不了,我不渴,我先走了,你保重!”楊米說完,起身就走。
“我送你!”
“不用,這么近,沒必要。”
胡毅頹然頓住身形,目送她和店員道別,出了店門,急匆匆穿過馬路,拐過街角,那后面就是小區的院門。
胡毅像抽空了精神般,緩緩坐回了座位。好一會兒,他才木然的掏出錢夾,抽出兩張鈔票,招呼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殷勤的過來,告訴她,那位小姐買過單了。
胡毅呆愣一下,想起楊米是這家店的會員,不用買單,直接從會員費抵扣。
他自嘲的咧咧嘴,還是將鈔票塞給了服務員“那就當是小費吧!”
胡毅在服務員欣喜的感謝和“再見,歡迎下次光臨!”的恭送中,默默出門,上車。他腦子里想的只是,她不愿和我一起哪怕是喝一口咖啡,她甚至沒有和我說再見,她根本就不希望我們還有下次。
他整個人癱坐在座椅上,宛如戀愛中的少年般糾結、矯情,一陣陣的無力感讓他悚然而驚,他這是在做什么?像個女孩兒在悲春傷秋嗎?他迫使自己打起精神,調整好情。
他是個男人,還是個軍人,他必須堅強!這樣告誡著自己,啟動汽車,車子逃一般飛快的沖入車流。
他沒有注意到,拐過街角的一塊廣告板,一道身影默然的靠在上面,直到看到他的車子遠去,好一會,才緩緩的抬起身子。
臉上竟然全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遍布的水漬。她沒想哭的,怎么會這么沒出息?
匆匆擦了把臉,回應了不遠處一對小情侶關切的眼神一個微笑,才無意識的向家里走去。
程玉樓這幾天都有點反常,腦子出現了進水的可能,這是他家堂姐通過觀察,得出的結論。
程金枝被自家表弟,反反復復的拷問和驗證了各種五花八門、吃喝玩樂的天賦和技能,最后得出結論,米蟲也不是誰都能當的,一無是處絕不是簡單的境界。
為此,堂姐和堂弟結下了死仇,甚至搬出了老爺子,不給這個缺大德的堂弟一個教訓,程金枝這輩子都不能活暢快了!
怎奈,堂弟太狡猾,她拿不出來確實的證據,最后只能耍了手段,在堂弟的肩頸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