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和靜友善,實則是用一些陰險手段,迫我等承擔莫須有之罪!”
“看來你還不死心。”
何怡語冷著面揮了揮手,便有幾名婢女拿著幾樣東西走到了春兒面前,蹲身便把手里的東西放置于地。
看到面前幾樣零散放置著的白瓷瓶及幾根一指長的細銀針,春兒瞬間便癱坐在地上,方才慌亂可憐的模樣也一掃而空。
“原本我是不會注意到你這樣一名新進不足百日,且還有待培訓的婢女的,但只可惜,幾次三番都有人瞧見你鬼鬼祟祟,不知作何,我身為當家主母,也不得不多加留意于你。”
何怡語抱手站了起來,繞著地上的春兒走了半圈,眼神只是短暫停留在她地上之人一瞬。
“此前你都不曾有機會動手,卻不料,正好在官人被召進宮面圣后,你反而認準了這是一次機會……你這是哪來的自信呢?”
轉悠了一圈后,何怡語停在了主位前,微低著頭俯視跪坐在地上的人,“瞧你這般,不像是能以自身之力謀劃一切的人,究竟是誰在幕后指使的你,若你如實招了,還有一條命可活。”
看著春兒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但又瞬間消滅,何怡語不禁覺得疑惑。就在她等著回復之時,春兒卻渾身抽搐了幾下,便口吐白沫側倒在了地上,一旁眾人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這……”何怡語攥緊了手,隨后便用力朝旁甩了一下。
“不過是招了一批新婢仆,怎的就生出這般禍事!”
杏花樓二樓雅座內,一名長相秀美的女子正給面前桌上的青瓷瓶中裁剪的精細的綠枝上點綴著幾支美而不艷的花。
一名約二十八九歲的娘子左右在門口左右瞧了幾眼,便匆匆小跑到了女子身后,恭敬行了一禮后才言道“那春兒,失敗了。”
聽言,女子的手頓了一下,又立即恢復如初,“行事太過著急,此乃必然結果。”
“那她弟弟……”
“便沒用了。”女子毫不猶豫地說道,就如同這并不是一件重要之事。
娘子臉上瞬間掛上了討好的笑容,“姑娘,我瞧著春兒的弟弟模樣生的俊俏,教他成一名玉面郎也是不錯的,就不如把他扔進留芳閣內,也算是人有其歸處。”
女子頓手思索了一番,便同意了她所言,得到了答復的娘子也樂顛樂顛地提著人離開了。
將瓷瓶點綴完后,女子轉頭看向一樓正在打掃擦欄桿的年逾半百的老人。就如同是察覺到女子的視線一般,老人也回頭往二樓瞧了一眼,便邁著蹣跚的步伐繼續做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