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安從未見過沈柚默露出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不明白自家姑娘為何要突然扮做女使,還往安平侯府走去,所以她不能讓姑娘做傻事。
“姑娘,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夫人見不著你,會很擔憂的。”
沈柚默感覺到盼安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可是她看著不遠處的安平侯府,實在是不想就此放棄。
“盼安,別擔心,我就是想走近點看看安平侯府是什么樣的……就在門外看!”沈柚默反手拉著盼安往外走了幾步,伸手指著侯府斜對面的一家鋪子,“我們就去那里看,可好?”
“不行的,姑娘,你不能去。”盼安抿唇又把沈柚默拉回剛才站著的地方,然后扭頭看了看周圍,有些擔心會被壞人盯上,“姑娘,咱們是國公府,而安平侯不過是侯爵,怎么著也是比不了的。”
“就這一次,好不好?”沈柚默抬起沒有被抓住的手,伸出一根指頭,滿眼祈求的看著盼安。
盼安在一瞬間有一些動搖,但猶豫片刻后,她還是堅定的搖頭,且不由分說就拉著沈柚默的手就要往回走。
沈柚默略有些哀怨地看著盼安的肩背,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也不多吭聲。
“姑娘,盼安知道你現(xiàn)在定是惱怨我的,但只要姑娘安好,我怎么也是要阻著姑娘做傻事的。”
走出一處街巷之后,盼安率先出聲打破了這異常安靜的沉默,但因為沒有聽到絲毫回應,便下意識回頭看了一下,卻見自家姑娘和一個不知何時跟了過來的男童無聲嬉鬧著,當即便驚得頓住腳步,沈柚默反應不及,就直接撞了過去。
“姑娘,你這是……還有這……”
因為過于驚詫,盼安突然間不知該說什么,就只是左看看沈柚默,右看看那明衣衫破舊的男童,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曾說出來。
見到盼安如此驚慌,沈柚默惱氣般沒有及時做出解釋,還反而責備起來,“盼安,你這一聲不吭偏拉我走便罷了,怎么還突然停下,難不成是想讓我倒回去瞧瞧嗎?”
“姑娘,你是聰敏之人,怎么忽然間就非要去瞧別人家呢?還是得快些回去,將身上衣裳換掉才是。”
盼安此時可謂是又急又慌,她非醫(yī)者,并不能看出姑娘是著了什么魔,她只知要趕緊帶姑娘回府。
眼瞧著就要到國公府時,盼安又一次回過頭,可見到的卻不是沈柚默,而是半路上被拉過來的男童,便立即放開了手。
盼安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一直牽著的是自家姑娘,怎么忽然間就換了一個人,而且她還毫無察覺。
相視片刻之后,盼安很是心慌意亂地問道,“我家姑娘呢,你又是怎么跟來的?”
男童聽言,朝盼安伸出手,展示出自己手心里的兩片金葉子,神情有些許得意,“方才那位小娘子見著我,便給我這金葉子讓我頂替她被你拉著,至于那位小娘子又去了何處,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我就先走了!”
不等盼安再言,男童便一溜煙的鉆進巷道內(nèi),眨眼間便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
盼安有些懊惱,后悔自己怎么沒有時不時回頭看看,這樣也不會被姑娘趁機溜走了。
“姑娘會不會又倒了回去?”
不及多想,盼安便快步往剛才去的方向跑去。
甩開了盼安的制約后,沈柚默便來到了安平侯府前邊的某家店鋪外,假裝是要買東西的客人一般。
然而還不等沈柚默多呆上片刻,便有三四名地痞流氓朝她走了過來,看著這幾個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她不禁心慌地往后退去。
“喲~這是哪來的小女使啊?”
“你們……別過來!”
雖說是重生了幾回的人,但沈柚默遇見此景還是會有些心驚。
為首的男子不屑的往旁邊啐了一口,“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