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郅今日辰時便收到了一封經(jīng)由國公府嬤嬤傳遞的一封手書,而打開信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時,更是讓他哭笑不得,卻又不忍卒讀。
君可知,妾日日思君,夢亦思君,然不知君可念妾否?不祈君之回信,只待君不毀爾。知柚子親筆。
“真是令人煩擾……”
白郅扶額閉眼思索了片刻,便將這封信妥帖收進信封中,視若珍寶般的藏了起來,以至于連一旁看著的折清都驚愕地險些合不上嘴。
“侯爺,若你真的覺得煩擾,又何必這般珍貴的將之收起,直接將信退回去不是很好么?或者將信撕毀燒掉也是一個好辦法。”
折清很是直愣愣地問了句,對于白郅突然黑下的臉視若無睹。
“……信中已明說讓我好生收著,要真如你所說對待此信,她若是知曉了,豈不傷心。”白郅沉音說道,手指指腹輕輕摩擦著信封表面,溫柔又小心翼翼。
折清依舊沒有發(fā)覺白郅話外之音,再一次道出了驚人之言,“只要不將此事說出去,侯爺縱然是把信撕了毀了,也都無人能知曉,侯爺根本用不著擔(dān)憂此事啊。”
“……”
折清非常不解,他不明白侯爺怎么就突然發(fā)怒,甚至毫不留情地將他推出書房外,不顧是否會夾到他的鼻子便把門用力關(guān)上。
折清尋到往拾問出了自己心中疑惑,可得到的答復(fù)卻是往拾的無奈嘆息,看他的眼神儼然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這讓他覺得非常憋屈與不爽。
“折清,你日后還是莫要亂言語的好,安靜站在一邊會比較適合你。”見到折清還是一副不懂且懵的狀態(tài),往拾還是給了他一個他認為最好的忠告。
國公府。
“姑娘,你這是在做什么,為何把這一頁頁寫廢了的紙張囤積起來啊?”雪霜在整理打掃東西之時,發(fā)現(xiàn)了被沈柚默塞到一旁留著不曾扔掉的許多張寫過了的紙張,每一張都疊的很整齊,以至于她只有在翻看之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些是廢紙。
“這疊紙我留著自然是有用處的,你可別將它扔了,我這還是囤積了好些時日才留到的,要是扔了就真的只能浪費未曾寫過的紙張了。”
沈柚默繼續(xù)抄寫著詩書,手雖然未停下,但她的視線已經(jīng)落在了正在打掃整理的雪霜身上,時刻緊惕著這些紙張不被拿走。
雪霜看著自家姑娘如此寶貝這些廢紙,便也只好將這些紙放回原位,隨后便整理其他地方。
“姑娘,你今日又在寫些什么呢?”
見沈柚默一直在寫東西,雪霜也心生好奇,便貓著腦袋想湊過去瞧上兩眼。然而,沈柚默并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反而還絲毫不帶避諱,將自己正在寫的東西直言而出。
“我在寫情詩,然后日日送到他面前去,日日叨擾他。”
“寫情詩啊……”雪霜知曉了一般點了點頭,好奇的眼神就準備瞄到紙上所寫之字時,才瞬間回過神來,很是驚恐地大叫了一句,“情詩?!”
雪霜冷不零丁地扒在了桌上,眼神滿是不可置信,神情甚至有些不自然起來,“姑娘,你是在說笑的吧,雖然雪霜不太明白這些,可是聽還是有聽聞的……姑娘你沒事寫什么情詩呢,這若是被他人偷了去,這只怕是于你有害啊!”
“所以我才刻意存下這些廢紙,為的就是不讓別人摸走了去。”沈柚默很是自信地言道,寫字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而且,我信他定會好好將這些收好,不會讓其他人有機可乘。”
雪霜見沈柚默的注意力暫時偏離了桌上的稿紙,便眼疾手快的將紙折了起來,拿開至一邊。
“雪霜,你這是做甚,還不趕緊把紙鋪回來,你可知你這是破壞我的靈感。”
沈柚默想伸手去搶,但奈何被雪霜靈活地躲開了,甚至連那囤積起來的一疊廢紙都被抱走了。
雪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