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人跟丟了?”
白郅一早起來準備檢查一番自己雕刻的木人,但不曾想到,卻見自己派出去暗中保護沈柚默的人回來稟告,說將人跟丟了。
“蝶芝,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么?”站在一旁的折清很是不可置信的問道,“雖然你的武功并非是同批之中的佼佼者,但與絲毫不會武的寧知郡主相比,你怎么可能會將人跟丟呢?”
往拾侯在一邊同樣很是擔憂地言道“此事著實可輕可嚴重,這若是被武功比蝶芝強的人掠走,那只怕是很兇險……”
“人是在何處跟丟的?”
白郅直接站了起來,一邊問道一邊將放置在屋內的短刃帶上,騎馬驅行在大街之上。
蝶芝帶著人來到了她將郡主跟丟了的地方,是一座比較破敗老舊的祠廟,因為太久不曾有人來清掃了,到處都是結成幾層厚的蛛網,以及厚重的一層層塵埃。
“此處,不像是有進來過人的模樣……”
剛來站定在破舊祠廟,準備往里走之前,白郅抬手便讓跟在后面的幾個人停下腳步,自己則冷靜且警惕地審查了一番,當即便發覺出之中的不對勁之處。
白郅回頭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甚至不敢跟在他身側的蝶芝,卻見后者直接跪在地上,儼然是一副認錯的模樣。
“侯爺,蝶芝不是要故意欺瞞您的,蝶芝實在是無可奈何啊!”
不待白郅回過神,便有一名靈活的身影跑到了他身邊,空著的手心也被來人抓住了。
“抓到你了,你這下便跑不了了。”
……
前一晚,沈柚默特意翻出了前些年便備好的一套衣裳,在憂愁著這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趁人不備溜出府,還能讓其他定是要尋他的人次日才發現她不在屋內,突然回憶起前一世偶然之下得知的一件事。
在她身邊,一直有一名偷偷用別的身份,奉命藏匿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只是具體是何人,沈柚默一時沒辦法回憶起來。
片刻之后,沈柚默想到了一個辦法,讓那個藏匿在她身邊的人主動出現,幫她一個特別小的忙。
在夜深人靜時分,沈柚默站在窗前,手中拿著一根尖銳的簪子,避開了所有的女使隨從以及隨時可能會巡邏到她窗前的護院。
靜待了片刻后,沈柚默舉起手,將手中的簪子的尖銳部分向著自己,然后閉眼猛然戳下。
在就要戳到自己之前,有一名女子突然出現攔下了沈柚默的舉動。而感受到阻力之后,沈柚默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讓出面阻止她的人沒辦法及時閃身離開。
……
沈柚默身著一身小廝服飾,還把自己打扮的丑不拉幾的模樣,與她相熟的人都不一定能第一時間認出,旁人甚至都無法在短時間內分辨出她便是她。
若不是對她可以說是非常熟悉,白郅都保不準自己不會在旁人如此不著調的突然抓住他的手的情況下,不出手將人打傷至休息個幾月才能見好。
“你知不知道在別人戒備之時突然貼近,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白郅第一時間顧及的,便是沈柚默不知輕重的舉動,以至于連語氣都帶上了些斥責。
沈柚默縮了縮自己的脖子,無言地看了看周圍圍著的人,這才注意到這些人都已經做出了要進攻的架勢,可莫名的,她此時卻并未對此感到害怕。
“……罷了,就當你年幼無知,不知事情嚴重與否,你還是趕快回國公府吧,想必順國公和國公夫人此時已非常為你擔憂了。”
沈柚默搖了搖頭,朝著白郅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模樣很是天真無邪。
“我是來要生辰禮的,我總不能空著手便回去,你若是不給我生辰禮,我便賴著你不走了。”
只怕是真給了你,你更是賴著不離開了。白郅如此心想,右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