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鄒關鳶卻覺得他的眼神忽然之間變了,變得不再和以前那般了。
白郅看了鄒關鳶一會兒后,又將身子轉了回去,眼神也趁機看向昏暗燭光下照映著的幽暗遠方。
“……我確實有料想到今日會有人來刺殺,畢竟接風宴是最好的下手時機,若是錯過了便很難再會有機會,一些與我有仇的人自是不會錯過。對于這一點,二姑娘應該很明白。”
鄒關鳶手指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她不禁再一次問道“既然侯爺早就有此猜測,那大可提前布置人手保衛,不那些歹人有如此機會,便也能安然辦好此次接風宴,也不必使郡主遭遇此變……”
“郡主是你請來的,我也并非因知曉今日之事才不讓郡主直接進府,而今日之事,是我早已與官家商議定了的。”
白郅察覺到鄒關鳶的情緒有些許的變化,便加重了聲音說道,同時還將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放至身前,而另一只手自然垂下,較長寬些的衣袖一剛好遮擋住了他的半只手。
而鄒關鳶看著白郅的半邊臉,她忽然發覺此時他的臉上多出了一些與他目前年齡不太符合的滄桑神情,不禁又愣了愣。
“許是……確是我想的局促了些,不能明白侯爺所想,但還望侯爺下回莫要這般了。”
言罷,鄒關鳶便垂眸,略顯失落地轉過身。在離開前,她還回頭看了一眼白郅,卻只見他依舊背對著身,連一次回眸都不曾給她。
就在鄒關鳶離開之后,白郅才剛閉上眼睛便聽到身后屋中傳出很輕微的聲音,當即他便睜開眼睛,毫不滯留地奔了進屋。
只見照料昏迷中的沈柚默的婢女躲在一旁,面帶慌張與手足無措。而塌上昏睡著的沈柚默,則比先前還要更加痛苦,連頭擺動的幅度都比之前的大了許多。
看著如此痛苦的沈柚默,白郅再也沒忍住,在一旁婢女詫異的眼神下,走過去蹲在榻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阿郅……”一聲很輕的呼喚,讓白郅更加為之多動。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