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休息足了的沈柚默換了身衣裳便出了門,準備在侯府之內到處溜達。
看著侯府來來往往很是常見的女使,雪霜不禁嘀咕起來,“一個好端端的侯府,隨從多也不稀奇,但怎么連女使都這般多?”
沈柚默也跟著看了看四周,入眼所見之處確實是女使為多,除了白郅的臥房附近是仆從較多。
走著,雪霜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睜大了雙眸,壓低了聲音猜的刀“姑娘,這安平侯該不會是,對外宣稱不曾娶妻,實則是已經屋內有人了?”
沈柚默蹙眉扭頭盯著雪霜一臉八卦的模樣,登時就有些錯愕,便伸手拍了拍她,“你這是上哪兒聽得的閑言碎語?”
雪霜有些無辜的指著門口的方向,聲音也比方才弱了不少,“就平日里在街上,聽到一些街邊賣東西的娘子們說的……”
沈柚默聽著又拍了雪霜一下,還捏起手指給她敲了一個輕的腦瓜蹦。
“你年紀都還不曾比我長,怎么就先學會了同那些舌婆子一般,在背后嚼別人舌根子的壞習慣呢?”
“姑娘,婢子知錯了。”雪霜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敲疼的額頭,倒也沒有繼續就著剛才的話說了,但畢竟是多多少少對安平侯有些不太好的印象。
沈柚默又轉悠了幾圈之后,便忽然想繞路去繁花亭坐坐,可剛走到半路時,便聽聞有賓客來至,同時她還親眼見到白郅親自上前去迎接。于是,沈柚默心下好奇,也尾隨了過去。
“原是鄒家兄妹啊……”
跟著去到前院后,沈柚默遠遠便看到來人,眉頭也不經意間放松了下來,也不覺得有什么稀奇了,便準備轉身繞路回去。
“郡主萬安,不知郡主這是要去往何處,婢子可否能效勞些什么?”
然而即便沈柚默想當作無事發生地離開,可當她抬起腳還沒走兩步時,便有人恭敬地喊了她一聲,她也無法及時倒回去了。
沈柚默側身看過去,就只見葉錦正雙手前后相搭地站著,神情很是懇切。
沈柚默方才駐足了片刻,被白郅領著往里面走的幾人便走到了她們身側停下。
“郡主安好。”
鄒頡與鄒關鳶很是整齊的朝著沈柚默鞠了一躬,行了一禮。
“郡主今日看著如此活碰亂跳,并沒有什么不適之感的模樣,想來便只是受了些驚嚇罷。”
鄒頡倒也沒有躲避視線,反而還直接如同看妹妹一般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后便得出如此結論。
“所幸只是受到驚嚇罷了,若是真受了一點擦傷,那只怕是不會輕易便能過去的。”
不待沈柚默回答,顯得倒是沒方才那般開心的白郅便替她回答了,并且隨后便略過了她,直接與鄒頡往書房那邊走去。
看著逐漸遠離的背影,此時便只剩沈柚默和沒有跟著一起去的鄒關鳶了。
“郡主無恙,是我們都很開心的一件事。”鄒關鳶一直看著沈柚默,見她神情忽然有變,便隨便尋了個話題說道。
沈柚默沉默不語地看向了別處,不太愿意接此話。
然而,雖然兩位身為主子的表面和氣,但在背后,雪霜和如覓互相瞪視,如處于水深火熱一般。
不過二人沒瞪片刻,沈柚默便靈敏地察覺到身后的不尋常之處,便回頭看了一眼。
瞧著雪霜似乎和另一位隨身女使不太對付的模樣,便用眼神警示了一番,隨后又轉頭朝鄒關鳶笑了笑。
看著沈柚默如此,鄒關鳶也回了一個笑容。
“郡主應當很疑惑吧?不過郡主獨身一人在安平侯府避難,而侯府內雖然女使足夠,但畢竟不曾有女主人在此掌管,多少都是不太會照顧郡主的。于是,家兄便受邀領我來此,便是為了能在這幾天使郡主不受委屈。”
聽言,沈柚默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