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墨,以指代筆寫可成?”
“啊?這般……便也成吧。”
沈柚默輕微皺著眉,看著宮女用自己頭發上的一枚簪子戳破了自己的指頭,奮力捏出些許血珠。
“郡主……”
沈柚默伸了伸手,最后還是縮了回去,神情有些害怕,“若不然,我還是念著,你寫吧……這看著著實令人憂怕……”
宮女頓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沈柚默偏開視線,聲音不大不小,而宮女一邊聽,還一邊在帕子上寫著,待語音落下,一份不算好看的血字承諾書便寫好了。
一份寫好之后,宮女又接過盼安遞過去的屬于沈柚默的帕子,不消片刻又寫好了一份,只是字跡沒有第一份的那般清晰明顯。
“郡主,這般便好了。”宮女很是恭敬地將帕子重新遞了回去,便抬起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指著前方說道,“前方再走一個彎便是宮門了,婢子還需回去值守,便先行回去了。”
還不等沈柚默出聲,宮女便塞好帕子轉身快步走遠了。
沈柚默看著宮女的背影搖了搖頭,還輕聲嘆了口氣,“只可惜了呀……”
半刻之后,沈柚默便坐上了回府的馬車,在輕微的顛簸中犯起了瞌睡。
繁華的朱雀街上,往來行人紛紜,有本城的原住百姓,也有來此通商的外來商販,各色不一。在各街巷內,也有行人來往走動,悄無聲息的之間有些眼神不純的人小心行走,頻頻扭頭看向別處,隨后又泯然于眾人之中,卻也時刻留意周邊動向。
城墻之上有一城樓,樓中有十幾名身穿甲胄的護城兵,皆是嚴陣以待。
樓中屋內,白郅身著深色素衣,很是認真的審究著平鋪于桌面的布防圖,偶有皺眉深思,時有伸手撫擦。
正當白郅思索到重要關頭之時,有一名將領焦急從外邊跑了進來,同時還很是著急地說道“將軍不好了,城中有疾馬驚了順國公的馬車,馬車已然被毀,順國公及夫人,還有郡主皆在馬車之上……”
“什么?”不等這名通報的將領說完,白郅就已經卷起城防圖,隨意塞進懷中就快步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