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郅看著地上那有些難以入眼的一具男尸,稍稍別開眼望了一下別處之后,便蹲身觀察起來。
“將軍,這看著像是一擊斃命,可是此男身上卻多了其他傷口,這瞧著不太簡單。”
一名自發現了這名男子之后便留在原處看守的將領站在一旁,很是客觀的而說著他所觀察到的東西。
白郅此時眉心緊皺,心中有諸多的疑慮,“你又如何能確定,這便是那名傷馬害人之人?”
聽言,這名將領便側身往旁邊揮了揮手,其他在場的守兵便帶過來了一名看著有些邋遢的男子。
“當時屬下也正疑惑這名男子究竟是何人,又因何而死時,這名男子便站出來指認,說便是地上這名男子傷的馬,且為他親眼所見。”
說著,站在身兩側的兩名守兵推了一下看著沒什么反應的邋遢男子一下,男子因突然被推,一時沒有站穩踉蹌了幾步,但神情在旁人看來依舊有些恍惚。
白郅眉心緊鎖,疑心更為濃重,看著將領的神情也有些遲疑,“程副將,就以此人當前的神情狀態,你覺得他之言可信?”
程副將瞧著男子的模樣,當即也有些不確定起來,可他又忍不住解釋了幾句,“將軍,方才屬下問他話之時,這人的神情狀態很正常,可不知為何便突然這般了,屬下也不知是否可信。”
白郅站了起來,往一旁比較干凈些的地方走了幾步,還抬手作勢在鼻翼前擦了擦,眉心依舊緊蹙。
“既然這般,便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此人本就瘋癲,只是你們方才問話時沒有展現任何端倪,二則是此人此時正在與我等裝傻扮瘋,故意引起我們的各種猜測。”白郅說著便走到邋遢男子面前,認真審視著男子的神情面貌,一時間并未發現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白郅發現,即便是他們如此明顯的談論他,此人依舊沒有什么反應,就如同不知道正在談論他,或者算是直接無視了他們的談話。
但無論哪一種,白郅對此人的懷疑指正不減,因為即便是一名瘋子,在聽到別人在談論什么事情的時候,怎么著都是會有一些舉動出現,而眼前這名,實在是太過于淡定沒有任何表現了。
“可是,現下又當如何?”程副將這時也沒了想法,相對于其他事情而言,面對這種事情,他向來是不太會處理,更別說還是第一回遇見。
白郅轉身往其他方向走去,一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守兵處理一下當場,一邊說道,“能如何,先押回牢中審問一番再說,此事定然不會像表面所展現的這般簡單。”
“是,將此人帶回牢中等待審訊。”程副將應聲拱手,轉身便讓下屬將人帶走。
而一旁圍觀的百姓則看著被抓之人神情不太正常,心中那種看不慣的心情涌了上來,頓時在人群中就傳出了陣陣的私語聲,細細聽著,使人感覺并不算好。
白郅聽到了這些閑言碎語,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傳出聲音的方向,但沒有去深究之中究竟是哪些人在說此事。
在程副將靠近的那一剎那,白郅很是輕聲地說了一句,“莫嚴刑拷問,也別弄出傷口,也不能讓他自傷。”
“是……”程副將在當時并沒有聽明白,只是下意識回應了一句,片刻后準備離開時才想明白了是何意。
還不等眾人散去,偷偷跟在后面的沈柚默便出現在白郅的視線中,臉上也都帶著好奇的神情。
白郅在看到沈柚默的當時便被驚詫住了,站在原地半晌都沒有表達出來自己接下來本該要表現的情緒。
“郡主,你不是應回府了么,怎么會跟到這邊來?”
片刻之后,白郅終于找回了神,同時還下意識用自己遮擋住那邊不宜小孩子觀看的場面。
沈柚默看著白郅遮擋的動作,心中不免生疑,但仍然乖乖站在他的面前,沒有任性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