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聽言,又盯著畫像認真回想,眉心也跟著皺了起來。
又待了片刻之后,店家才像是剛剛回想到什么事情一般,啊了一聲道,“小人想起來了,此二人小人是見過,而且剪的次數還不少?!?
說道這里,店家又有些不確定起來,“此二人經常一副邋邋遢遢的模樣來到小店,也只是在上月……好像是上月的某一日傍晚,擦看清了一回他們的模樣,但也能看多久,這二人便發現了在旁看著的小人,然后就像是見著鬼了一般大叫著跑走了,他們那叫聲都著實把小人嚇了一跳,這才記住的?!?
有些始料不及的程副將在店家的一通言說后,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白郅。見不曾說什么,便也沒有開口詢問。
白郅有留意到程副將的注視,同時也在他轉回頭的那個一刻看了他一眼,便緊接著店家語畢時問道,“你方才有說到,此二人經常一副邋遢,蓬頭垢面的模樣?那店家又如何會讓此二人入店?”
店家登時才回想過神,連忙擺手解釋,“侯爺誤會了,此二人確實經常來小店,但小人從未讓他們二人進過一回,每回他們來,小人也都是怕會遭其他客官厭煩,便讓他們在外邊的擺放的小桌進食。”
店家說著,便轉身用手指著門庭旁的一處既有遮蔭之處,也有避雨之能的方木桌,桌上還擺放著一筒干凈木筷,只是桌上有些許塵粒被風吹起,飄落至地面。
店家看著看著這張木桌,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雖然此二人模樣是臟垢了些,但二人的飯錢還是給的足的,且從未拖欠賒賬過……畢竟小店嘛,這能賺的銀子還是要賺的,總不該白白讓跑了不是?!?
程副將倒是有些無言了,他確實也是頭次聽聞這種事,但他奇異的是,即便是身處一城,但還是有許多事情是不夠知曉的,譬如此事,就讓他大張了眼界。
聽言,白郅也只是笑笑不回,并沒有想要探究這其中原因之心,他只想知道他相知曉的,至于旁的事,全憑心情。
白郅沒有拖延太久,很是直接了當地繼續問,“那店家有否留意過他們二人平日里的奇怪舉動,能否說與我等聽?”
“這個,小人就不太清楚了,此二人除了臟臭些,平日都與旁人無甚區別,也不曾見過他們的不尋常舉動?!钡昙矣忠淮位叵肫饋恚欢舜蔚攘似?,店家也還是沒能回想起來詳細的事情。
而就在程副將以為不會再問出什么事情來一般準備問些別的事之時,店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連忙說道,“但,倒是有前些時日,倒是有見過二人,就像是互相生氣了一般,結賬都是各自付各自的飯錢,平日里他們都是輪流著付二人的,大概有兩三日這樣吧?!?
程副將有些興奮起來,認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剛準備說些自己的看法時,白郅抬手攔住了他想說些什么的沖動。
店家扭捏了一會兒之后,便說自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又道了一聲歉俯身行了一禮。
白郅很是理解很是體諒地說道,“罷了,能知曉這些也是不錯的,若是店家再想起些什么,便到府衙那邊與知縣說一聲便罷,我便會盡快趕過去?!?
隨后,白郅便揮了揮手,帶著人浩浩蕩蕩離開了。
看著一群人終于離開之后,店家直接癱坐在地上,顫抖著手臂用衣袖擦拭掉自己額上的被嚇出來的汗。
“所幸并沒有問其他的事情,以及搜查客棧,不然可就難以掩蓋過去了。”
緩了片刻之后,店家在幾名小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當即便厲聲吩咐道,“都別松了氣,趕緊將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隱藏起來可千萬別被抓到或發現,不然就都沒好下場。”
多名小廝及奴婢聽言,便都紛紛四散跑開,各自抱著一小盒東西四處奔跑,有的往里面跑,有的則往外邊跑,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