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

何怡語當即頓住，隨之便將茶碗用力往桌上一放，“不許去！”

“阿娘……”沈柚默早料到不會如此輕松，便眨著略帶哀怨的眼眸，扭捏著手撒嬌道，“我就只是去圍觀，保證什么事也不做。”

“默兒啊，你年紀還小，去湊什么熱鬧？還不如安心在家待著過節，早早備著等開春去北靜山能輕松些。”

沈柚默聽言一下便難過了，并且就像是被點醒了一般，想起了曾聽言的一些有關于北凌居士的消息。

但即便這般，沈柚默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并且還很機靈地提了一些意見，“阿娘，可我真的想去看看，往年都沒能去圍觀，等明年開春了又要與世隔絕許久……若阿娘著實擔憂，不如一齊去吧？”

沈柚默一邊說著，還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端坐在一旁的沈方。

只是這一回，沈柚默沒能如愿，往日里很護著向著她的阿爹，今日也跟著做出反對。

“平日里便罷了，此次冬狩可與往日不一樣。”沈方難得的嚴肅了一回，連說道的語氣都多了一絲身為國公的威肅，“況且，冬狩日也并非什么稀奇日子，待過了幾年一樣會有，用不著擔憂日后見不著。”

沈柚默想反駁，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適合的言語，就只得默不吭聲應下了。

就在沈柚默快要郁郁寡歡之時，從皇宮送來的一份東西卻讓國公一家歡喜參半。

“官家，這往年都不曾讓順國公一家參與冬狩，今年忽而間便讓他們參與，會否不太妥當啊？”

身為皇帝奉書郎的華木，一邊磨著硯一邊輕聲問道。雖然他年歲與沈謖相近，也在旁侍奉了許久，但有時候他依舊沒辦法完全看透他這位主子很是琢磨不定的想法。

“往年準他們不參與，可并不代表他們每回都不必參與，更況且今年與往年可不一樣……今年可有意思多了。”

沈謖抬眼挑眉，嘴角微翹起言道。即便是到了不惑之年，他的神情依舊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給旁人一種不過而立的錯覺。

“若是不讓他們一家子參與，那只怕是可惜了這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