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后尋個時機,你我便到官家面前進言。畢竟不能再拖延了,老白與妹媳的在天之靈,也是期盼著白郅能早日成親延嗣。”
父子二人的這番對話,被躲在屋外偷聽的鄒關鳶聽見了。鄒關鳶原本在心中還有些憂疑,也因這番話而更加堅信,她定然是唯一能嫁給白侯的女子。
夏初,北凌居士精心計劃了兩月有余,兼有詩書棋畫琴的宴會便在學堂外的青翠繁茂的風景中開宴。
一日之間,既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清脆決絕之聲,也有佳人才子之間吟詩作賦之聲。遠處也傳來或悠然空冥,或戚戚悲風,或壯烈豪邁的琴音,伴隨著沾染了墨的毫筆落于紙上,宛若游龍走蛇的沙沙聲。
午后三刻,正品讀著佳人才子們所做的詩詞歌賦的沈柚默,一不小心就險些被突然而來的人嚇了一跳。
“公子便是要來,也還望能事先提醒一番,免得會嚇壞了人。”沈柚默瞧著是個眼生之人,便很是客客氣氣地說了一句,便往旁邊多走了幾步,準備瞧一瞧別處的艷麗。
“敢問,小生面前的這位舉止雅致有禮的娘子,可是寧知郡主?”不如沈柚默所想的能直接離開,這位面生公子在期間便出言問了句。
沈柚默轉頭看了看四周,見再無旁人,便側身行了一禮,并未仔細瞧人,只道一句,“公子謬贊,只是此時不便與公子相談,實在抱歉。”
說完,便邁著匆匆的步伐走向了學堂之內。幸而學堂內是不許被受邀來參宴之人隨意進入,這名公子便也不能跟著她了。
而剛走到后廚外邊,沈柚默便聞到了股沖鼻的醋味,就如同是醋壇子被人打翻了一般,味道也瞬間沖散至各處。
“誰將醋壇子打翻了呀?”沈柚默抬起拿著帕子的手在臉前揮了揮,然而那股子沖鼻的醋味還是無法消散,便只好是捂著口鼻,悶聲悶氣地問了一句。
“我方才一不小心,把一瓶陳醋打翻了……”還想掩蓋一下場面的沈敏翡見自己被當場抓住了,便只好垂頭應了下來。
聽著是沈敏翡的聲音,沈柚默略有些詫異,便快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而待發現她的人走近后,沈敏翡也跟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