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同時,沈柚默還留意到,白郅似乎還望她方才站過的地方掃視了一眼。
皇宮之中,右相鄒毅柏被沈謖留了下來,一同在正和殿的偏殿飲茶對弈。
棋過半局,準備再落一子的鄒毅柏在下手前頓住了,眼眸微微抬起,注視著官家的下巴言道,“官家,這自小白將軍回京后,也已過了三年多了,卻還遲遲不能成家。而臣那還尚不成器的小子也已娶了親,雙胎也都滿了四歲,也不知會拖延到何時。”
鄒毅柏萬分感慨道,同時還將手中的棋子落下,等待著沈謖的下一步棋。
沈謖落棋的速度也因鄒毅柏的這番話慢了下來,也明白他說的這番話想要表達的意味。但沈謖身為帝王,有時候也確實需要扮扮傻,總不能隨時都要明白臣子的意思。
“不知不覺,一晃便又三年了啊……”說著,沈謖再落下一子,還將被他這一子吃掉的對手棋拿了起來,放入另一個壺中。
鄒毅柏見沈謖扮傻充愣,不直接聊他提起的這件事,也只是淡然一笑,又繼續一邊落子一邊說道,“官家,雖說近些年邊境戰事已沒有早些年那般頻繁了,可若白侯未能娶親且延續子嗣,再度領兵出征,臣怕是會更為憂心。”
“右相這是盼著白侯早日娶妻生子吶?”這一回,沈謖沒有再裝作不明白,而是道出了鄒毅柏心中多想,但也沒表示過多的意思。
鄒毅柏也沒遮掩,倒是很直白,“白侯的父親是臣的至交好友,還早早便離世了,臣自然是如同父親般擔憂,官家想必也不愿見到當年的追隨您的將臣之后就此絕了吧,這姻親大事也是十分要緊的。”
“確實要緊……”沈謖點頭說道,隨著鄒毅柏的落子,也跟著再落下一子。隨后又靜思片刻,看著棋局又言道,“不過,據近些年的觀察,以及街上流傳之言,白侯似乎已有心上人,確實該著手籌辦,免得耽誤了。”
鄒毅柏聽言,也笑了笑,但并沒有順著繼續言道,而是很認真的將殘余的棋局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