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
隨后,李樂瑤面露猶豫,好似要確認什么事情一般地問道,“不過,你也才二十,也算不得很遲,若能在這一兩年內(nèi)尋得好婆家嫁了,便也不必在意別人笑話……只不過,鳶兒是當真只一心想嫁給白侯嗎,就不曾有過別的念想?”
鄒關鳶抽噎了一下,端著有些鼻音的聲音回話,“母親,鳶兒是當真一心只想嫁給白侯,他當初也許諾過了的,就連信物也曾給予過好多個了,他總不該臨陣退縮,活生生欠了我這般多年,然后又不娶了吧?若真是這般,鳶兒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呢?”
看著鄒關鳶這般下定了決心的模樣,李樂瑤也只得是嘆了口氣,用帕子輕拭去了女兒臉上留下了一行淚。
“聽頡兒言,白侯是留在了北靜山北凌居士那兒,還道這一個多月都會留在那里,直到學堂假期了才回。”李樂瑤話語說的很平緩,其中夾帶著諸多考量,“不過,便是在學間,親友也是能去探望的,更何況白侯不過是去駐守的,又非學生,那就更能去看看了。若不然,鳶兒明日去北靜山看看白侯,順便探探口風,也好確定心意。”
鄒關鳶很是欣喜,她原本以為又要沒機會能見到白侯,但卻不曾想到還能有此辦法。
既然白侯不得空回來,那她便只得是自己去看望,也總不該會將她攔下不給見吧?
“母親,那明日,是我獨自一人去嗎?”鄒關鳶有些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眼中滿是懇切期盼。
李樂瑤思索了一下,“你父兄定是不得空陪你去的,而我進來身子也不太好,懶得再一路顛簸上北靜山了,便你一人去吧,母親會為你多準備些人看護著,定不讓你受到危險。”
“多謝母親!”鄒關鳶登時笑得眼眉彎彎,眼睛里還裝滿了希冀。
李樂瑤轉(zhuǎn)眸看了一眼屋外深沉的夜色,再拍了拍鄒關鳶的手背,“夜色已不早了,我就先回屋了,可別憋著難過整日不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