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當前如此場面,沈柚默暗自還是有些憂心。她發覺,如今她身邊最親近的親人,都對白郅很是敵視,只因當前出現的各種不合乎常理禮制的事情,還都是因為他的離譜行徑而有此理解。
雖然這種情緒表達的很明顯,白郅卻還是一副氣定神閑,沒有什么感受般繼續他的舉止行事。
“岳丈大人、夫人,小婿這廂有禮了。”白郅說著,雙手合抱舉止身前,微躬身軀,停頓了片刻后才又站立松手,隨之繼續道,“夫人方才所言的種種,小婿確實做的不夠妥當,平白惹了旁人見笑,但只是事出有因,且事情較多,故而不能一一先明說了原由,還望岳丈與夫人能夠見諒。”
沈方瞄了一眼何怡語,然后搶先在她前頭開口,“哦?這又是怎的一回事呢?”
此話一開口,何怡語當即就剜了沈方一眼,若不是因為有旁人在場,估計便要發作了。
不過就算明面上不能有所動,何怡語還是會在言語上駁了沈方的面子,并且趁機暗諷了一番,“有道是,奉承話都是說得極好聽的。”
白郅只是笑了一笑,并不在意此言是在針對他,轉而目視了一眼在門旁候著的孫啟。
隨著孫啟的前行,白郅又接著道,“小婿沒有想推脫自己的過錯,只是有些事還是需要解釋清楚為好。”
“國公爺、夫人安好,小人姓孫,前幾月方擢升太醫院翰林醫。”孫啟走至白郅身旁站定,便拱手作揖行禮。
何怡語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轉眼看了一眼沈敏翡,“宮里的太醫無事怎的也帶來?看上去年歲也不甚大,竟然便能擢升到此位了,也是難得,只盼莫要跟錯了人才是。”
“小人只是一名小小的翰林醫,并不想參與什么。”孫啟垂著眉眼,期間都未有半分是往上看的。
“只不過,小醫此次受準跟著明鈺公主擅臨國公府,也只是出于小醫的職責本性。”
沈柚默沒想到,孫啟在說話間就側身朝她看過來,竟連帶著旁的人也跟著看了過來。
“怎么了?”沈柚默有些發懵,隨之又聽孫啟繼續說道,“郡主曾經在年幼時落水落下了一些病根,至今都沒能完全祛除,因而有些要緊事必須在郡主的身子完全調理好了方能不受損害。”
白郅也隨之說道,“故而小婿便是因這番原因,才至于鬧出了這些啼笑皆非之事。”
雖然在早些天也聽了一回,但沈柚默此時聽著還是有些不甚明白。但觀何怡語,卻像是瞬間明白了什么事情一般,神情一下緩和了不少,沈柚默便更覺得驚奇了。
“所以這近日來的樁樁件件,便都是為了我們默兒著想么?”
“是。”白郅應道。
何怡語對白郅的敵意雖然緩和了不少,但還是很狐疑這個中原有,“那既然是為了默兒,那想來在侯府便能明說,為何又會特意選了此時才言?該不會是其中還有什么貓膩吧?”
不單只何怡語對此抱有懷疑,就連看上去本應該與白郅同一條線的沈敏翡也開始詢問道,“對啊,我就覺得你今日怪怪的,我剛得知消息的時候正著急該怎么出來呢,你一來就與父親說好了,這該不會是想借我之手,替你偽造什么吧?”
沈柚默輕咳了一聲,趁機拉了一下沈敏翡的衣袖,但她的意愿好像并沒有被察覺到,反觀好似講的更起勁了。
“而且這情況還不知今日這一次呢,前幾年的時候也有什么一回,還拿我當借口,哼!”
沈敏翡冷哼一聲,便惱氣般地偏開了頭,不給白郅一眼正視。
聽到這些,何怡語扯了扯嘴角,用一副看戲的狀態瞧著像是正想著該怎么解釋這些事的白郅。
“之所以請來公主,也是因為郡主……不過這件事我想稍后再作解釋,只因當前還有更為著急之事。”雖然有些窘迫,但白郅還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