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臥房,白郅便歉意地說道,沈柚默正準備倒水的手停頓了片刻。
在倒滿了之后,在放水壺時,沈柚默還是忍不住用了力氣,砸著水壺直作響,同時也嚇得白郅想要端水喝的動作也停下。
“官人,你可否跟我解釋一下,究竟是什么情況?究竟為何……為何會有這么一件事?”沈柚默只覺得鼻頭有些發酸,她很不明白,明明昨兒那玉面郎游街時并沒有什么事發生,可為何,會在第二日出現這么一種消息。
她想哭,可她又不能哭,她得想辦法,她不能讓白郅出事,便是還是以她最終死為代價,都不能讓他出事,以前沒能抓住謀劃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這一次她一定要將這幕后黑手揪出來!
看著沈柚默委屈極了可偏偏又忍著不表現的模樣,白郅心里倍感難受。他明白促發這一切會讓她傷心難過,可為了不讓一切變化過多,以免出現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影響了一些重要的階段之事,他也必須故意去促發。
“好,我會解釋的,實情也并非是外邊所傳的那樣,夫人可一定要信我。”
白郅眉毛輕輕顫抖,唇也微微發白,就連手也是發顫發冷冒汗的。
沈柚默一動不動,背對著白郅,忍著心中的那份酸楚。她自然是信這一切都是有人預謀害他的,可是她沒辦法去證明。
突然,沈柚默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在還未及反應之時,就被白郅從背后抱住,緊緊攬入懷中,就像是生怕她不見了一般。
對于這個情況,沈柚默是第一次見,她有些不確定,這究竟是怎么了。不過,白郅這般抱著她,她心中很是歡喜,也沒有想要掙脫。
……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鄒關鳶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很是不可置信與詫異,更多的是發怒與著急,“究竟是什么地方又出了差錯?我明明計劃著是要害她沈寧知的,為何會……為何會害到了侯爺?”
鄒關鳶著急之中,忍不住撕扯起自己的頭發,表情猙獰,“為何會這樣?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對,或者是有什么地方被人擅自改動了……還是說有人知曉了我的計劃,借著我這個計劃做了改動,才會變成這個模樣?”
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般,鄒關鳶又有些癲狂起來,“一定是有人借了我的計劃,一定有人要害侯爺,一定是!”
自雪堂雅間內,鄒頡得意地笑著,這一回他不是淺笑,他是發自內心地開心,就連平靜如水的眼眸,也都因為這件事而開心到掀起了漣漪。
這一回,他終于絆倒了他這個比他強上許多,永遠比他好那么一截的人。雖然不一定能徹底讓其翻不了身,但也是活生生的一次打擊,最起碼他也不用被人拿去比較,永遠是那個被貶低的人了。
羅氏女瞧著如此神采奕奕的鄒頡,淺笑著飲了一口茶,不急不緩地開口,“鄒樞使現下可還滿意?”
鄒頡頓時斂下心神,瞬時沒了方才的得意張揚,與方才可謂是判若兩人,幸而附近并沒有旁人在場。
雖然心中是十分歡喜,但鄒頡仍舊有些擔心事情會有所變化,神情也略有些猶豫。
羅氏女瞧出了鄒頡的猶豫,也很明白他的猶豫是因為什么,“鄒樞使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也可以等到有了結果再給不遲,何必著急糾結呢。”
鄒頡聽言倒也松了口氣,微蹙起的眉心也松開了,隨之便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舉盞示意道,“那在下便等著看,若是沒有意外,在下定然毫不猶豫便給應付予的東西。”
羅氏女也跟著舉起自己的茶盞,笑意盈盈,眼神狡黠,心中滿是精打細算。
經過朝堂上的多番爭辯,有臣工提出要重罰示警其他臣子,也有人提議要細細考量實情再做處置。幾日下來,倒也最終得出了一個結果。只是這份告示還未通告,便因為一場連下了幾日的大雨而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