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就有意無意般地擋在門中間,不讓流螢能直接查看自己的屋子,同時還不解又擔憂地問了一句。
流螢并沒有直接回答葉錦,甚至于不想理會此人,但因為有吩咐,不得不多看幾眼,以防會不小心遺漏什么。
左右兩下看了幾眼,可因為葉錦擋在門中,流螢只好沉著臉用力退開了攔路的人,大步就走進這件比較狹窄的屋子,左右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這間屋子并不算大,僅能勉強容納三個人在屋內(nèi)行走,甚至于連柴房都要比這里大些。屋內(nèi)的許多家什都是單件的,除了夜晚用以照明的燭火臺比較多些,無處不顯示著,這里只容納了一人居住。
流螢在看了幾圈之后,實在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隨之就像是想起了葉錦剛才的問題,便慢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今晚有刺客趁著守備空虛潛入花落軒行刺,夫人受了點傷,此時正手忙腳亂地處理著,而國公夫人也剛好在,想著刺客可能還在府內(nèi)逗留,便下令搜查刺客。”
葉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半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這聽著好似不是當即了,這萬一刺客已經(jīng)逃離了侯府該如何?”
流螢回眸掃視了葉錦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傻子一樣,對于她的話滿心都是不屑。
“怎么可能,雖然并非是當即就讓人搜查,因為夫人早有先見之明,也在花落軒的一些地方安置了陷阱,而這名趁夜偷襲的刺客已然是受傷了的,原地都還留有改名刺客中箭后從傷口滴落下的幾滴血。”
流螢說著,便用另一只空著的手隨意翻找了一下葉錦屋子內(nèi)擺在明面上的物品,狀態(tài)就如同是在閑聊一般。
葉錦在一旁聽著,不免也被流螢帶進了這種奇怪的氛圍之中,甚至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哦,是嗎?”葉錦聽了這番話,心跳不免加快了一些,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些。
流螢當即就發(fā)覺到葉錦這突然的變化,忙問道“這才說句話呢,你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是受寒病了?如此寒冬之際,還是需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一說玩這些話,就像是厭煩了這么毫無意義的無端寒暄,流螢又看了幾眼屋內(nèi)的陳設,就揮手要往外走。
看著流螢終于要離開,葉錦不經(jīng)意間也松了口氣,當即笑臉相送。
只是事情并非真的會如此順利,流螢前腳剛踏出門,后腳就直接停留在屋內(nèi),旋即還轉(zhuǎn)了了方向看著準備送客的葉錦。
“你這臉色也太蒼白了些,還是得多注意一下,免得落下了什么病根就不好了。”流螢絲毫不在意別人別人怎么想,也很少會多嘴多舌去說些別的什么話,但是看著葉錦越發(fā)蒼白的臉龐,她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葉錦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神,沒準備要在這里露出馬腳,隨之就只是簡單揉了一下自己的臉,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張口道“流螢姐姐還是抓緊去尋那刺客吧,我倒沒什么,可能就只是受涼了,不要緊的……”
葉錦還準備說些什么面子上的客套話,隨后就將人趕出去關(guān)在門外,可是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已經(jīng)閉眼暈死過去。
待到葉錦重新睜開眼,入眼的景象并不是她每日里熟悉的地方,而是一個她非常不愿意來的地方。
安平侯府之中有一處暗房,這間屋子平時雖然不怎么用,但依舊還是會有人來定期灑掃,讓這間暗房不似其他牢房一樣過于可怖。
但即便是如此,這間暗房還是有一些人來此受過罪,也還有一些是從這里抬出去再也起不來的,但凡是一些膽子不夠的,就算只是經(jīng)過,都會很懼怕這里,當然也還有一些膽子大的也會怕這個地方。
因而剛回過神,葉錦就掙扎著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伴隨入耳的,是一陣陣鐵鏈互相敲撞的聲音,沉脆又讓人頭皮發(fā)麻。
葉錦低頭看了一下綁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