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住了鄒頡的手臂,一番慷慨地說著“鄒兄應該還有事要處理吧,我就不繼續拉著你陪我這個閑人下棋了,嫂嫂也不忙著,去陪陪孩子,我就在鄒兄府上多轉悠幾圈,過些時辰我也當回去處理一些事情了。”
林和榮略有些猶豫地看向了被拉住的鄒頡,不太能確定這下該如何。
鄒頡則顯得很是淡定,而且還像是剛明白過來什么,“那行,我便先去處理手邊的公務,你就在府內轉轉,轉多久都歡迎,有事便讓人來喚我。”
聽見鄒頡這么說,林和榮也不好單獨留下來陪著,而且白郅也說了讓她去帶孩子,便沒有在推阻。
“那兩個孩子還是需要有人在側多做輔導,我便先離開了。”
待人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之后,白郅還在遠處多待了片刻,隨之在一兩名被派過來說是協助的侍衛,但實際確實在旁監督。
對此做法,白郅也不甚在意,依舊自我地閑逛著,也讓旁人無法琢磨透。
逛著逛著,白郅便看見一名侍婢行跡可疑地四處看著,手里還拿著一個用布遮擋住的的東西,好似準備出去一趟,但卻不按照尋常的路子離開,而是想要趁人不注意鉆狗洞出去。
白郅見狀,就在盯著他還沒回過神該怎么辦時,就已經趕過去在這名侍婢往外邊走時攔下了她。
被突然攔截了路之后,吉靜頓時是很慌張的,但看到是白郅之后,她就如同變臉般,帶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神情,“侯,侯爺,您這是做什么,婢子……”
看著吉靜這副可憐又柔弱的模樣,白郅皺著眉頭側開了視線,看向了那個半掩著的狗洞,語氣冷漠“看你行為可疑,便不放心地過來了,不知道你這般模樣是要去做什么?”
“婢子……”吉靜此時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解釋。
但白郅并沒有要給吉靜想通了的機會,便直接轉身讓跟著他的屬于鄒府的侍衛將人綁下,送到了專門關押人的屋子內。
剛處理了一小部分公務的鄒頡也知道了此事,就著急地趕了過來,連林和榮也跟著一起來了。
“這不是關鳶的侍婢嗎,這怎么會在府上啊?”林和榮剛一看到侍婢的模樣,當即就吃驚地抬手遮擋了一下嘴,原本就不算小的杏眼也睜得更圓了些。
鄒頡在此時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林和榮,輕蹙的眉頭里帶滿了愁思,就好像在審視著這里面是否有他不知曉的事情。
“既然是關鳶妹妹的侍婢,那不是應當在珩王府侍奉么,怎么還能回來?”白郅略帶疑惑地問了一句。
林和榮原本想露出一個笑容,但感受著來自身邊人的視線,她一時噎住了話,笑容也沒能展開,就只是僵在臉上。
鄒頡在這時很是自然地接過了話,說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鳶兒出閣前跟在身邊的侍婢吉靜,不過是出嫁時鳶兒沒帶上她,便讓她留在這里做些活兒,但這想來也沒多大關系,白兄也不會拿這事說吧。”
白郅擺了擺手,神情倒是放松了些,沒有剛才的那么正經了,但視線還是沒有落在此人身上,“鄒兄別誤會,我也沒有要管這些的意思,只是我看著這名侍婢行蹤可疑,手里還抱著一團不知是什么的東西,看著像是要出去,偏偏還不走正門非要鉆狗洞,故而才將人攔下并綁在這里了。”
林和榮這時候才找回了自己的心神,便搶先質問道“大膽,你這是要偷府內的什么東西去變賣嗎?”
吉靜登時瞪大了雙眸,眼中有些不可置信,顫顫巍巍地想要為自己解釋。
然而吉靜還沒開口,便又一次遭人打斷話茬。
“既然是白兄攔下的,那定然是此人有什么不應當做的事反而去做了……來人,把人帶到別的地方去,好生招待一下。”鄒頡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說著,絲毫沒有輕饒的意思,當即嚇得吉靜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