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郅轉(zhuǎn)手讓往拾把替人收起來的那個包裹拿了出來,隨之在手中掂量了幾下。
在看到那個被奪走的包裹后,吉靜求饒的聲音一瞬間靜了下來,還甚至于有些害怕這個包裹被打開,但又沒有別的舉動來阻止。
“白兄,林嫂嫂,這個是這名侍婢要鉆洞出去時拿著的包裹,我倒還沒打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若不然先看看這個東西再來定罪。”
鄒頡垂頭思索了一下,也同意了先查看白裹內(nèi)的東西,便讓已經(jīng)趕過來準備按吩咐將吉靜拉下去的老嬤嬤停下,自己則打開了這個包裹。
包裹剛一打開,里面的一套與街邊擺攤買賣的婦人一樣的衣裳便露了出來,同時里面還有一些變換模樣的假東西。
而本就顯得很慌張的吉靜也更是跪了下去,身體還微微發(fā)著抖。
“大公子,婢子……”吉靜張著口想要解釋,可是看著白郅看過來的眼神,她一下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乃至于有些救助似的看向了一旁的林和榮。
只是林和榮也是一副震驚神色,完全就不知道此事的模樣,也沒有給過吉靜一個眼神。
“一個侍婢,為何會準備這些衣裳,還要偷偷從狗洞出去?”白郅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包裹里的衣服,又看向了好似沒有了希冀般呆跪坐著的吉靜,滿心存疑地問了一句,隨之又像是不經(jīng)意般提了一句,“我記著有人說此前有一個老婦人在街邊與別的人聊過一些話,起初還沒人信,然后不知道怎么的,這個婦人又像是與別的人勾結(jié)在了一塊,將這件事越鬧越大,意圖摸黑郡主,鬧出一場亂局?!?
白郅的這些話說著好似無意,但一下一下地戳動著那張隔著真相的墻,隨之又是一句狠擊,讓這個本就不牢固的假墻。
“想必是這個婦人并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但就是有些不明白,這個婦人為什么會這么做,還有便是這個婦人的東西為何會在這位侍婢身上?”
鄒頡眼神一黯,先是掃了一眼一副驚奇模樣的林和榮,隨后才把視線落在吉靜身上,低沉著又帶著狠意地問了一句“說,是誰指使你這么做?”
被這么一下,吉靜身子又跟著一抖,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婢子,婢子是……”
就要在說出口的時候,吉靜又忽而間將話憋了回去,同時還一掉話鋒“婢子只是覺得有趣,這才去買了一套這樣的衣裳,想著出去做些私活兒貼補一下自己,婢子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也完全不知曉侯爺所說的這些東西……還請大公子繞婢子一名,婢子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回了?!?
白郅有些詫異于這個原本還非常膽怯又沒個主意的侍婢,竟然在忽然間明白了過來還轉(zhuǎn)了個彎用別的理由來遮掩實情。
但瞧著不會順利時,白郅也沒想著再袖手旁觀了,反而還有些步步緊逼地問了一句“干私活?你可知你一個已經(jīng)有主家的侍婢這么做,被抓到后判的罪是如何?”
白郅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你還想活著,還是想好了再來說吧。”
白郅說罷,轉(zhuǎn)而又看向了鄒頡,在對方不及反應是抱手作揖,以懇求的姿態(tài)說道“鄒兄,雖然這番舉動很唐突,但還望能好生調(diào)查此案,還我家夫人一個清白?!?
雖然事發(fā)突然,但鄒頡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可霎時也有些糾結(jié),這些事說來道去,也總不好插手,單憑這點可疑證據(jù)便定下說是被造謠的,也還不夠證據(jù)。
鄒頡在心中快速過了一下,隨之手忙腳亂地將白郅扶了起來,很是懇切地說道,“白兄不必如此,事關(guān)郡主,此事確實需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免得郡主被無端污蔑,也損了皇家顏面。”
林和榮在一旁垂著眸看著地面,一口牙也緊緊咬著,還時不時瞪著跪著的吉靜,恨不得此人立刻消失了一樣。
直到白郅離開后,鄒頡才遣散了院內(nèi)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