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能逼走了我家官人的原配,而今眼瞧著我就能更進一步了,我不能就這么放棄了啊!”
屏風后,被喚作杏夫人的梅娘嫵媚一笑,酥麻的聲音讓跪著磕頭的馬夫人聽了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馬夫人,你在這個位子也坐的夠久了,這算起來也該有兩三年了吧,都還比你那位姐姐做的久呢,而今反倒要你付出一些東西,您怎么還不樂意了呢?”言語間都很是自然的魅音,就算之中帶著狠話也讓人聽著不像是被人威脅,“當初我可可還沒要您的報酬,而今是你要付出的時候了。馬夫人,你說過的,只要讓你能獲得這個位置,你什么都愿意的……你那還沒滿周歲的孩子,會有人替你好好照顧的。”
馬夫人聽到這時才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瞳孔睜得老大,“杏夫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梅娘也不準備遮遮掩掩了,聲音也忽而間變得凌厲尖銳起來,“我的意思是,我要你的命做籌。”
馬夫人不敢相信,甚至想要反抗,“不,杏夫人,我……我的夫君不會讓我就這么……”
梅娘輕笑一聲,語氣不屑“馬夫人,難不成有您這樣的,就不會有下一個你了嗎?你家那官人,最是多情,此時怕是不知道倒在那個貌美娘子懷中了。”
“您吶,就安安心心的……”
……
經過幾日的調查,很快就將污蔑寧知郡主,胡亂造謠的幕后黑手抓了出來,得知了此消息的人都不禁感到唏噓。
“我就說嘛,咱們的寧知郡主可是有名的文雅寧靜得禮,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等腌臜事呢?”
一個聲音說完,另一個聲音又跟著說道“是啊是啊,這些人的膽子可真是大,竟然連郡主都敢攀污……”
隨之,又有人借此推理,“連郡主都敢污蔑,那此前安平侯豈不是也是被人污蔑陷害的了?”
“是啊,這么說來也確實有極大可能啊……究竟是誰這么要害安平侯啊?”此言一出,也有人紛紛認同。
鄒關鳶原本以為一切都會天衣無縫,若是按照原來計劃,這么一來沈柚默基本是不可能再翻身的了。但她卻沒想到還會鬧出這么一出,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給推平推翻了,這以后只怕是更難下手了。
如覓見著鄒關鳶這么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忍不住勸道“姑娘,要不然還是放棄吧,而今也都還好好的,雖然只是個側妃,但若是以后珩王爺能坐上皇位,姑娘就是妃子了。而且珩王爺待姑娘也是挺好的,這些事就別再……”
“皇帝的妃子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帶有污點的妾?再怎么好也都是一時的……我過得不好,憑什么奪了我的東西的人就可以過得好了?”鄒關鳶直接厲聲斥責,生生打斷了如覓的話,“更況且,就他那樣,便是皇子不多,又何時能夠輪到他做呢?”
鄒關鳶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茶盞,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當初就不應該放過她!”
一處無閑人知曉的暗室中,一名面上有疤的女子款款想著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的男子。
此時的男子看上去年歲就和二三十歲的男子一般,俊美帥氣,以往的年歲就好像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一樣。可偏偏再往下看是,男子的手卻是一雙老年人的手,消瘦骨感,甚至不太好看。
不一會兒,男子睜開了眼睛,同時也有一個人正拿著一塊已經完整拼好的令牌走了進來,與梅娘并肩齊站。
“辛苦你了,羅娘子。”男子定眼看了片刻,最后展露一個難帶滄桑感的笑容,用一副沉穩而平靜的聲音說了這句話。
但即便之中沒什么感情,羅霓予還是忍不住微紅了臉,但因為暗室中的燭光并不算多,光線也暗,沒人留意到這個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