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就只有我一個女兒,為顯誠意,就只有我能嫁過去?!?
“可你嫁過去就是一個妾室啊,雖然說的好聽是皇妃,可畢竟不是皇后……官家也一定不會真舍得自己親女兒嫁過去的,一定會有別選擇?!?
“可我沒別的選擇了?!鄙蛎趑湔f道,同時抬頭看著宮門的方向,“他要南下,那我便北上,再無機會相見,也不會再聽到任何有關于對方的消息。”
又過了幾個月,明鈺公主作為和親公主,嫁到了北熾國以北的鄰國,和親的隊伍浩浩蕩蕩踏上了北上之路。
……
隨著羅氏女的死亡,她發展起來的一眾酒樓茶樓戲樓都換了東家,原本是一家的生意被分為了好幾家,隱隱還有敵對之勢。
但因為這次的叛亂之事,杏花樓已然不復曾經的繁華熱鬧,就連許多戲班子都不怎么會來杏花樓搭臺子了,只是偶爾,還能從杏花樓內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買下杏花樓的,是范望江的兒子范文堂,他也隨著這次之事,辭去了修撰文書的官職,別人怎么勸都無動于衷。
可他買下杏花樓,卻也不做生意,只是每日每日在里面游蕩,就像是沒有情感的傀儡,日日打掃著杏花樓,偶爾還會突發奇想,試著敲響那些很久無人動過的樂器。
范文堂畢竟不是專學這個的,每每也只能是敲打出一些沒有韻律的噪聲,讓四周經過的人更為躲避著杏花樓。
久而久之,也已然無人愿意光顧杏花樓了,即便它還是如往常一樣。
這一日,沈柚默在去宮中的路上,突發奇想想要經過杏花樓,但看著了無生趣的戲樓,她心里也是五味雜陳,便讓馬夫快些駛向皇宮。
當朝太后孟太后,因為一系列的事情,最后還是沒能撐下去,于一早薨逝于頤壽宮,臨去前,還有嬤嬤聽見她念叨著離開的孫女。
一切事物都塵埃落定后,白郅也自請帶著夫人去游玩江南,只是還沒出發,又遭遇了一場變故。
沈柚默這一日趕早了起身,天色還沒完全亮,可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感覺心口郁郁,隨之便一口血吐了出去,整個人還側著倒了下去。
最后還是守在外邊的侍婢聽見了一些異響,推開門才發現倒下的沈柚默。
“怎么會這樣,明明一切都安然度過了,為什么還改變不了……”
依稀間,沈柚默好像聽到了白郅失魂落魄的呢喃聲。剛一睜開眼,她才朦朧地看到,白郅臉上有擦不干的淚。
她好像,第一次見他流淚……沈柚默心想。
她想抬手去擦掉白郅的淚,可全然使不上勁,就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壓著她一樣。
這種情況,堅持了好幾天,直到灌下了又一副藥湯后才勉強能動。
對于沈柚默這個情況,宮里的所有太醫都是無能為力的,白郅也沒再強迫這些無辜的太醫,便讓他們都離開了。
有一天,趁白郅被勸回屋里休息后,沈柚默才費勁站了起來,往那間收藏著許多東西的屋子走去。
時隔許久,她又一次找出了那塊石頭,那塊石頭隱隱發著光,卻不怎么明顯,不留意都很難發現。
“你來了?!?
沈柚默剛拿袖子擦拭了一下,石頭就突然驟放光彩,一個虛浮的魂影出現在她面前。
沈柚默雖然驚詫,但現在的她也只能瞪大了眼睛,無力再喊。
“你是誰?”過了許久,沈柚默才找回了一點點聲音,問道。
“我是往生石靈,便是你手中這塊石頭的魂靈,而我的職責,便是替尋到我的人,彌補他們的遺憾?!蓖`冷漠地說道,同時繞著沈柚默轉了一圈。
“你怎么會……”
“我怎么會在這兒?那得去問你的官人了,是他喚醒我的。”
沈柚默想到了些什么,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