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的司機從來沒覺的200多米的路程這么遠。
他不敢開快,也不敢開慢。
“林總,遠山樓到了。”兩分鐘后,汽車穩穩地停到了遠山樓門口。
“你讓服務員把2007的房門打開,空調也打開。”林輝把祁盼身上的西服裹了裹,她的室友在后面還沒回來,她穿太少,現在出去也是干凍著。
“是!”司機應了一聲,趕緊下車,終于不用當3000瓦大燈泡了。
過了兩分鐘,司機小跑回來,幫老板打開后面的車門,“林總,安排好了。”
“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下來。”林輝抱著女孩俯身從車里出來,快步進樓,丟給司機一句話。
司機又一驚。“馬上下來?不呆會兒?”這句他是心說。
2007的房間門已經敞開,走廊和房間里的燈也亮著,中央空調的暖風從頭頂呼呼地吹下來。林輝徑直把祁盼抱進了主臥,女服務員識相地幫他們帶上了房門。
他小心翼翼地把祁盼放到大床上,脫掉鞋,蓋好被子。他的西服還墊在她身下。墊著吧,讓她清醒地時候親自還他……
晚宴時,她被那個女孩扶著踉踉蹌蹌走出去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后來看她們一直沒回來,他有點兒不放心。讓李景明問了一下趙凌,也說沒有看到那兩個女記者,說祁盼手機、房間電話都沒人接。剛才本來都準備走了,他又返回來一趟,想再找找她們,多虧回去了,
看著熟睡的祁盼,他竟然有小小的不舍。
借著床頭的橘色燈光,他輕柔地將她臉上的碎發向耳后攏了攏,剛才她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找媽媽。他覺得自己心里的一個角落好像突然變得很柔軟,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明天上午還有一臺白內障手術,現在回到城區最快也11點了。她的室友很快就回來了,會照顧好她的。必須趕緊走了。
理性最終戰勝了那份柔軟的不舍,林輝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在遠山樓的門口,坐另一輛車回來的興紅,遇到了匆匆走出的林輝。
“林總,您把祁盼已經送回房間了?太感謝您了!”一下車興紅就被凍得半死,但看到林輝還是趕忙上前打招呼,今晚要是不遇到這位“貴人”,她都不知道怎么把祁盼弄回來。
“給她喝兒溫水,可以稀釋血液酒精濃度。”快步走著的林輝突然停下來,囑咐了興紅一句,表情頗像查房的醫生給護士布置工作。
“嗯嗯,您放心!”為什么讓他放心?剛說完,興紅就覺得自己這句話有點兒別扭。
“嗯”林輝輕點了一下頭,似乎沒覺得她的話有任何不妥,俯身上了車,司機關上車門,小跑著從車后方回到駕駛位,發動了汽車。興紅瑟瑟發抖地目送著這輛黑色奔馳車駛入山莊的主干道,趕緊轉身跑進了小樓。這人說冷淡吧,也挺熱心。說熱心吧,透著一股子冰冷。琢磨不透。興紅心想。
回到房間一看,誰說人家林輝冰冷,人家是暖男!幫祁盼把鞋脫了,還蓋上了被子。誒?這丫頭身下壓著什么?西服!剛才林輝確實上身只穿了馬甲和襯衫。這是走的時候忘了拿衣服。
“祖宗!喝一斤也不至于這樣!”興紅挪開祁盼,抽出被壓皺的西服,掛到了走廊衣柜里。又費勁地給祁盼脫了禮服,在她的背包里找出了睡衣,給她換上。再用電熱水壺熱了一瓶礦泉水,兌好溫度,扶起祁盼,給她喂了半杯溫水,也不知道她醒沒醒,反正是迷迷糊糊地喝了。
興紅覺得自己老腰快折了。這一晚上,在家呆著不香嗎?!偏要跑來看高富帥,倒是看見了,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你果然是偷穿主人的衣服跑出來的,穿再漂亮干得也都是體力活!”衛生間鏡子里的女生恬靜美麗,低胸的水鉆晚裝在射燈下熠熠生光,興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