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樂無情注視著倒地不起,渾身泛著焦黑色彩的劉石平,此刻,這個病態男人的表情上依舊勾勒著難以置信的色彩,仿佛他很難相信自己在屬性克制的優勢下,他還是敗北了。
陳安樂的眼睛里散著清澈冷冽的寒光。
他一會兒便抬著頭如君王般俯視著擂臺下擁堵的人群。
很有可能是陳安樂的一種森亂的錯覺,在他所無情俯視的那一陣子,世界仿佛變得安靜了,格外的寂靜,就仿佛一種莫名的威嚴震懾住了他們所有人。
這或許,就是擁有實力所帶來的尊敬吧。
那不屑的聲音,嘲諷的聲音,詛咒的聲音,全都消散在了風的塵埃中。
僅僅遺留下,羨慕,崇敬,追逐的火熱目光。
陳安樂抖了抖衣袖,正色,朝著更高的擂臺座位席上走去,在全場略顯死寂目光的注目下。
他不卑不亢的走著,宛若行走了一副漫長的人生畫卷。
……
有關十二強的比試終于結束了。
所有獲勝者的面色都顯露著些許的疲憊不堪。
到了目前為止,能夠站在這里的人,無一不是百強之中的佼佼者。
能脫穎而出,自然是對其實力的一種肯定,但是,廝殺的同樣很累。
尤其是在雙方實力差別不大的情況下。
勝出,所依靠的是耐力,以及殊死搏斗。
于是,這十二強都是很累,當然要出了陳安樂這個幸運之子。
以及那個高坐在冠軍獎杯旁的蘇霸王。
破天荒的,為了比賽的公平起見,為了讓十二強中的所有人都有一個良好的發揮環境,學校領導層決定讓這十二強休息一個小時,來緩解一下自身所背負著的壓力,以及恢復一下消耗的魔力。
陳安樂看著坐在蒲團上閉眼冥想,神情略顯舒緩的沈伊水,內心很是欣慰,很是順暢,仿佛前路的艱辛和困難都不在了。
……
時間在無聊中總是很漫長,有時候長得甚至如同一生,但時間在某個緊要關頭卻總是流逝的很快,快如雷霆,如沙塵消散。
一個小時的修養和補給很快就結束了。
六強選拔賽,很快開始了。
陳安樂拿出抽簽紙條,嘴角微微抽動,他似乎是抽到了一個很像遇到他的人。
葉尊,班級的土系強者,家里勢力也挺大的,通過昨晚的事件,事實證明,他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
但是呢,在陳安樂還未獲得如此奇遇的從前的歲月里,他可是沒少受到這個葉尊的無故欺負。
在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沈伊水時刻護著他,葉尊這廝,肯定會把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不過也正是因為沈伊水對陳安樂的青睞有加,所以這個家伙才那么對待陳安樂。
早在多年前,陳安樂就聰葉尊的眼睛里讀出了一股挑釁的意味,那是求愛者的爭端,那是少年最原始,最狂烈的血氣。
所以早在多年前,陳安樂就想和他好好打一架,分個高下了。
……
葉尊審視著陳安樂,在之前漫長的相處歲月中,他從未用著這種眼光審視過陳安樂,那時的陳安樂配不上這樣的審視。
而今,陳安樂可以了,他配得上這種只有強者才能享受的到的目光了,卻不知這是一種悲哀還是可嘆。
葉尊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打量著陳安樂,如同在看著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一樣。
“我承認,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你這么隱忍,你將來肯定是個能成氣候的人物。”
葉尊說,語氣悍烈,身軀挺拔。
“我知道之前的做法會讓你很不適。”
“但我已經做了,這無法悔改,我也不會去悔改。”
“做了就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