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決定逃離這個地方。
她策劃了一個星期,把身份證,銀行卡,還有能找到的現金都準備好,甚至她把結婚時收到的珠寶首飾都帶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出逃后銀行卡會不會被封掉,出去以后她不再是一個人,她帶著另一個人,兩人的開銷將會十分巨大,而且她肯定是不能再在使用身份證的地方工作住宿了。
雖然未來一片渺茫,可她為了自己為了孩子也要用盡一搏。
那一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虞星早早做好了飯,楊少詞也難得下了個早班,兩人還特地開了瓶紅酒。
看著一個虞星現在也不提出去的事情,不再爭取,也不再反抗,今天還特意給他做了吃的,楊少詞不由得內心高興,幾十天下來虞星都不理楊少詞,就只是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他不得其法,也只能干看著,回來后,看著剩飯剩菜也就將就著吃,往日虞星都會把飯菜放在保溫盒里等他,即使在張媽做飯的時候,她也會自己打包放好,現在倒好,她幾乎不再插手然后關于他的事情。
冷戰了幾天,今天難得地和他說話,這不免讓楊少詞心生嫌疑,但想了想,可能是她也認命了吧,內心又喜上了一層。
吃飽喝足后,酒精微醺上頭,很快精神長期緊繃勞累的男人還是輕輕打起了呼。
虞星瞇著眼假裝入睡,等確定了身旁的人已經入眠,她才偷偷溜了出去。
自從上一次虞星和他吵架以后,連大門的鑰匙也被沒收了。
還好,她留了個心眼,發現了倉庫里的一個舊梯子,白天她已經踩好了點,雖然梯子比院內圍墻矮一些,但她應該還是能爬上去的。
虞星慶幸,圍墻上沒有像其他一些地方一樣圍著鐵絲欄桿,不然她上去就麻煩了,她現在懷著孩子,動作也就細節小心了很多。
五月夜晚的天氣還是微涼,但虞星穿了外套,此刻風微微吹拂在臉上,那一刻仿佛連風都自由了,她爬上圍墻時,忍不住懷戀地看了幾眼那個她曾經以為找到了的家,那里埋葬著她的青春,她的愛情,她的向往,她的夢想。
可當一切都如煙散去時,她要賜予自己自由和祝福,并帶著新的希望出發。
一股自由的念頭在她心中閃動。
今晚的月亮很圓,光陰柔和地照在大地上,院子里亮著幾盞燈,整個別墅沉浸在一排祥和中。
墻上的人影消失在了暮色中。
……
第二日,楊少詞比以往的日子要醒得早些,難得的身旁的人似乎比他早起了。
由于早起的緣故,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星兒,你要出來了嗎?”一邊整理睡袍,一邊朝衛生間走去。
沒有人回應他。
他走進去,推開門,里面沒有人。
他想對方可能是早起做早餐了,不由得喜上眉梢,解了手就往樓下走去,可從二樓樓梯間,他瞧到廚房門關著,里面好像也沒有動靜,一真沒來由的恐慌,他下樓的速度就變快了。
打開,廚房里也沒有人。
干干凈凈,甚至燥火冰冷,根本沒有做過飯的痕跡。
他又跑到院子去,心里期望下一刻那個熟悉的身影能從屋子外面進來,帶著早晨的寒氣,對他一笑,埋怨道:“太陽還沒出來,你怎么就先起來了呢?”
可是,沒有。
外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掃地的阿姨推著她的上班工具從大門外面走出去。
楊少詞趕緊跑過去,叫住問道:“阿姨,你看到一個20歲左右的姑娘嗎?她大概這么高,一頭齊肩的黑直發,面相有些和善,乖巧……”
阿姨有些奇怪地看了他幾眼,嘟囔道:“沒看見,大早上,一個人也沒有,公園里連晨跑的人都還沒來呢!”
楊少詞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有些大驚小怪了,對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