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名女子,年齡與若離師姐相仿,兩人都是芳華正盛的年華,只是不同于大師姐,這名女子更多的是儒雅的氣質。
她身著一聲素白衣裳,衣上既沒有內門弟子服飾的金絲色澤,也沒有莊重的紫色。
素裝淡抹,頭戴男子發冠,以一根銀簪將青絲束起,手握一紙書卷,正對坐臥蒲團或地上的一種弟子念著什么。
遠遠望去好似一授教的夫子。
面對這位素裝淡抹的女子,內門弟子們也著實像極了學生,認真的聽著,不同的是有不懂時,他們只能面露困惑,苦思冥想,而并非舉手發問。
也難怪,在這里聽講的有不少人,若是因為自己心有不解,就打斷了這位師姐的講道,無疑會招致其他人的不滿。
她終究不是夫子,會不會給他們解惑不說,授道肯定是出于任務,職責之類的,時間有限,多余的發問只會浪費時間。
與其犯眾怒,倒不如先聽完后面,然后找其他人一起討論更好。
正當大殿中的女子說得正入神之時,她似乎是察覺了什么,聲音一頓,抬起頭往這邊看來。
天不易和她的視線接觸了。
不過只是一瞬而已,很快目光便從他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紫陽師叔的身上。
紫陽師叔什么也沒說,只是輕點了下頭,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大殿中的女子,仿佛是心領神會一般,她也輕點了下頭,收回視線后邊沖著身前盤坐的一眾弟子不冷不淡道“今天的授道就先到這,若是你們有哪里不懂,就跟其他同門好好交流,交換一下心得。”
話罷,不等眾人緩過神來,女子身形在一陣稀薄的沙塵中消失無蹤。
待到她消失后,這些沙塵又如水霧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過了有片刻,一眾弟子才反應過來,紛紛站起了身,對這女子剛才所站的位置一禮。
盡管女子早已離開,但是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該做,或許其中有不少是對女子抱有敬意。
但不管心里的怎么想,身份終究是擺在那,該做的做足了,至少可以避免遭致非議。
做完了表面功夫,一種弟子又三三兩兩聚到一塊,相互之間討論了起來。
而女子……
大殿外的青石板上,雖說不上一塵不染,但是顯然有好好打掃過。
可就在這時,地面上憑空多出沙塵,塵土卷動,不出片刻一名女子突兀出現于面前。
她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從大殿消失的那名素衣女子。
見此一幕,天不易并未被嚇到。
早在這之前,他就注意到素衣女子與紫陽師伯目光有了接觸,盡管不知他們交流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會過來這邊。
所以,一見素衣女子有動作,他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上下打量了對方兩眼,天不易感到有些驚奇。
嚴格來說,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
來到這邊世界已有數天,卻由于若離師姐鮮少外出,他平時幾乎都接觸不到。
那些個師叔一個個也是修為高深,個個都能飛天遁地,基本上也用不上這類道法遁術。
“師父。”
剛一現身,素衣女子對紫陽師叔就是一禮。
“為師不是說過了嗎,在我這不需要這些禮節。”
紫陽師叔不拘泥于小節,擺了擺手。
素衣女子不以為然。
擺明了左耳進右耳出。
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能看出來并非是對紫陽師叔不敬,而是因為身為晚輩,她認為這些禮節是必須得。
從這一板一眼的性格,天不易大概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不只是不是注意到視線,在天不易打量時,素衣女子也轉過頭來,打量了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