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你沒事吧?”
“阿月!”
場上頓時一片混亂。
韋一荻看著她們,嘴角抽搐了下,不知道是該嘲笑還是該憐憫。
攝影師這行做久了,她見過許多人,有富的有窮的。但是,像千月這樣狼狽的,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憑著直覺,韋一荻覺得,以后千月和千夜之間的好戲,還多著。
但是,今天她們不能再吵下去了。再吵下去,莎莉珠寶那邊恐怕也會不高興。
“千夜,咱們走吧。”
韋一荻看向千夜,稱呼不自覺地拉近了幾分。
千夜微微點(diǎn)頭,笑著跟韋一荻一起離開。
她的步伐很輕快,透著不常見的活潑勁兒。
這份活潑落在千月眼里,就成了幸災(zāi)樂禍。
千月瞪著千夜的背影,眼底幾乎出血。
她恨,她是真的恨。
為什么她就這樣狼狽,千夜卻能這樣斯文冷靜。
她不服,她是真的不服!
千月咬牙切齒,礙著周圍到處是人,又不好發(fā)泄。激憤之下,她幾乎把指甲折斷在稻田的土地里。
當(dāng)然,對她的反應(yīng),千夜就不知情了。
千夜跟韋一荻一路談著話,往麥田外頭走。
走到門口,千夜忽然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她。
千夜微微皺了皺眉,視線掃了半圈,果然看見蔣驪站在不遠(yuǎn)處,很平靜地看著她。
又是他。
千夜下意識地防備,如刺猬一樣,豎起了全身的刺。
然而仔細(xì)想想,在剛剛她和千月的爭執(zhí)當(dāng)中,蔣驪似乎并沒有插手。所以,或許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唔,有可能。
千月想了想,試著問了個好“下午好,蔣先生?!?
“……”
講理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看著稻田的方向。
她就知道,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對蔣驪的惡劣個性有什么期待。
也是她犯傻。她明明已經(jīng)在蘇南辰身上吃了一次虧,為什么還要生出這種不切實際的期待呢。
千月吃了個閉門羹,撇了撇嘴,不再看蔣驪,而是跟著韋一荻一起離開。
到了門外,兩人道別,隨后各自回了住處。
麥田里,千月在化妝師和助理的打理之下,恢復(fù)了剛剛的容光煥發(fā)。而那些被她裙擺掃倒的麥田,也在她交了一筆罰款之后,被工作人員扶了起來……
或者說,暫時扶了起來。
只是,即使那些麥子表面上仍然挺立著,千月心里也清楚,它們已經(jīng)倒下了。
越是知道這件事,她的狀態(tài)就越差。
千月僵立在那里,半天進(jìn)入不了拍攝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