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惆呀悵的,差點趕脫了最后一班地鐵。
車廂的那頭,已經見怪不怪了,那一對野鴛鴦一如往常一般抱在一起親嘴。
靠,天天親,這嘴也夠經造的,也不曉得麻不麻。
嚴重懷疑這一對男女是專門趕這最后一趟地鐵,好方便兩個人膩歪。
特別鄙視那個男的,人家女的都不求名分地跟你了,你花兩百塊錢去賓館開個房會死啊。
地鐵到了崔嶺公墓站的時候,羅喬甚至有一些期待,那個叫周語的怪異男會不會上來?
當周語前腳踏上地鐵門的時候,已經毫無懸念。
如果周語沒有從崔嶺公墓辭職,也為了多掙點錢而選擇上晚班的話,他就應該在這個點上地鐵。
這一次,他沒有戴墨鏡,但還是戴著那頂鴨舌帽,一條夸張的大勾子褲衩,一件大勾子t恤。腳上也套上了一雙時下流行的某品牌的運動鞋。
乍一看,仿佛一個打扮得凌亂的嘻哈男。
羅喬在心里頭切了一聲,這一身行頭如果是真的話,至少要好幾千大洋,她敢打賭,這一全套設備應該都是山寨貨。
他一進門就應該看到她了,朝她咧了嘴皮笑肉不笑的,徑直朝羅喬走來,坐到了她的對面。
“美女,好巧哈。”
她哼了一聲“一點都不巧。”
他回了一嘴“也是。”
羅喬認為以她拿電棒電暈過他的交情,接下來的行程他們至少會東扯葫蘆西扯瓜的聊上幾句。
然而,并沒有。
他坐在她的對面,拿著手機開始玩游戲。
地鐵很快過了一站,她心癢癢,也無心聽懸疑故事了。
“大哥,帶我一個唄。”
他頭也沒抬,朝她噓了一嘴。
“噓,別說話。”
羅喬這爆脾氣,外表雖然波瀾不驚,內心的戲碼已經前翻后滾。
“死,死,死,老子詛咒你早死早投胎。”
在這空曠的地鐵上,大概離上帝比較近,上帝很快聽到了她的心聲,并且達成了她的愿望。
果然,一分鐘之后,只聽得周語靠了一聲,表示游戲結束了。
“靠,從哪跑出來的小學生,害慘老子了。”
羅喬在心里頭樂開了花“哼哼,活該,還游戲主播,連我這個菜鳥都不如。”
二市站,那個地鐵小哥哥還是眼神恍惚的站在那里,她沒有理他,上次他給她電話號碼回去打了是一個空號。
唉,一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她已經對他失去了興趣。
這一回,周語毛起毛起地走在她前頭,她問他為啥子。
他說害怕她又拿電棒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