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衛長風胸口,向他不斷渡送法力,替他化解丹藥之力療傷。
但這位太玄洞天的長老自己本身的面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白易一眼看去,已是能夠看出這一戰的慘烈。
“花長老,猙已被白白長老斬殺。”王朗遲疑了一下,如此說道。
“好!”花文耀松了口氣,道“這次多虧白長老及時趕到了,不然這大唐危矣。”
“秦道友,這位是我道宗的白易白長老。”花文耀旋即看向白易,介紹道“這位是太玄洞天的秦長老。”
由于秦太一正在忙活,二人也只是簡單拱了拱手。
但白易能夠察覺到其眼中的感激。
“白長老,這位是”花文耀又看向大殿之上。
白易笑道“我知道的,唐皇嘛,老熟人了。”
“父皇,別來無恙啊?”
唐皇看向下方微笑著的青年,一時間,以往種種涌上心頭。
當年這個青年第一次見到他時,跟著自家公主喊了一聲父皇。
那時可真是把自己噎住了。
沒想到不到十年時間,再見面時,他已經成了七大仙宗之一,道宗的長老。
時光荏苒啊。
“臭小子,還知道回來!”唐皇佯怒,呵斥道。
白易摳了摳鼻子,道“要不是怕靈槐撓我,我還真不來呢。你說,我這算不算衣錦還鄉啊?”
“狗屁!”唐皇笑罵道“衣錦還鄉,那也得是靈槐,你這小混蛋凈會亂用詞語!”
白易頗為遺憾地道“那就算了,本來以為和靈槐生米煮成熟飯后,這長安也變成我的家了。現在看來,終究是我錯付了。”
他背負雙手,一臉落寞。
唐皇一聽大怒“你這狗東西,竟敢染指靈槐!”
一邊說著,他就要站起身來去給白易一個教訓。
誰曾想剛剛站起身來,他便腦袋發暈,腳步虛浮,差點摔倒在地。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身邊,用雙臂托住了他。
白易扶著唐皇坐回龍椅,笑道“道友,你身子不行,軟了呀。”
唐皇知道他是在調侃自己,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修煉人皇經數年,遲遲無法踏入煉嬰,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個心結。
尤其是再次面對將人皇經親手交給他的白易時,這種心結便會引動一種名為慚愧的情緒。
“我曾見古書上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道,并非埋頭苦修。”白易看著外面的朗朗晴空,笑道“百姓如水,可聚可散。他們承認了你這個人皇,你的力量,也應當從他們之中來。”
唐皇心中突然有雷霆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