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傳授給你。”
小烏龜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見那女子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小烏龜昂起頭,滿不在乎的道“你什么身份啊,想讓龜爺聽你的?”
那女子眉頭一皺,一股仿佛從靈魂里散發而出的畏懼感驟然涌上小烏龜的心頭,小烏龜立馬賠著笑,小心翼翼的道“聽!他娘的老子真是命里犯沖,怎么就碰上了你們娘倆?”
那女子微微一笑,手指輕點了一下小烏龜的頭,輕聲道“我叫李思言,以后你會想起來的。”
小烏龜還在納悶,卻突然發現腦袋一昏,就那么直挺挺的睡了過去。
房間內只留下了那名女子,雖然觸摸不到,但是那女子還是將手放在了孟游俊美的臉上,溫柔的道“是娘親不好,讓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
天空中懸著一輪血月。
孟游茫然的走在尸山血海中,視線的盡頭有一個黝黑的少年,渾身是血。
那黝黑的少年焦急的捅了捅一旁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催促道“怎么辦,應該怎么辦啊!”
兩個少年的面前躺著一個模樣溫婉的女子,女子溫柔的笑了笑,遞給了那清秀少年一柄斷成兩截的大戟,輕聲道“游兒不怕,娘親不痛。”
站在一旁旁觀的孟游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而不自知。
那個雙目通紅、早已麻木的少年一邊僵硬的笑著,一邊拿起了那柄斷戟,在那黝黑少年震驚的目光中,竟然真的將那女子的小腹刨開,將腹中那個剛剛成形的胎兒抱在懷中。
整個過程中,那女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滿臉盡是溫柔。
那清秀少年懷里抱著那個不哭不鬧的嬰兒,心如死灰。
孟游看到了這十三年都未曾度過的心魔,臉色淡漠的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冷血刺客。
只是他的嘴唇在不斷的顫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個字來。
“娘”
“娘!”
孟游驚坐而起,看到了四周的裝飾,這才冷靜下來,整個人面無表情的坐在床上發呆。
聽到了孟游驚呼的梁裴第一時間沖了進來,看孟游沒什么反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笑著道“小師叔,你沒事了啊!”
孟游笑得很難看,沖著梁裴點了點頭“發生了什么事?”
梁裴拉過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和抖抖回來的時候小師叔就那么暈倒在地上,哦,對了,還有一只小烏龜,是小師叔養的嗎?”
孟游一驚,小烏龜的事情他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孟游迅速的看向了梁裴手指的方向,才發現枕邊的小烏龜金色的光芒不知怎么的就暗淡了下去,光是看樣子,與普通的小烏龜沒有什么不同。
孟游這才放下心來,朝著梁裴笑了笑,嫁妝自己有些餓了,支開梁裴去給他取些吃食過來。
梁裴離去,孟游這才靠在床沿,腦海中盡是剛剛那不知是夢還是心魔的場景,孟游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悲。
十三年的時間,孟游早就已經習慣了從剛剛相同的夢境中驚醒的痛苦,那種痛苦無法言語,就像是跗骨之痛一般,拋不開也扯不斷,只能不斷的被它一夜一夜的折磨著。
所以日后孟游才會選擇了刺客這一行業,一方面是因為石頭治病的錢太多,另一方面就是每一個夜晚他都不用擔心在噩夢中驚醒。
十三年,他就是這么度過的。
可剛剛的夢境卻真實的讓他感到可怕,他似乎有感覺,娘親的手曾經撫摸過他的臉頰!
那種若有若無的觸感,讓孟游沉寂已久的心再次開始不受控制起來!
一陣懶洋洋的聲音在孟游耳邊響起,小烏龜一臉嘲弄的道“怎么,破開了上天的詛咒,踏上修行之路后就這么不敢相信?”
孟游愣了愣,他剛剛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