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少年有些猙獰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有些瘆人,少年死死地盯著孟游,似乎有些疑惑,皺了皺眉“不是普通的銅皮境大成,竟然隱隱有破鏡的跡象,當真是有意思。”
孟游冷著臉,警惕的盯著那少年道“你究竟是何人!”
病態少年笑了笑,先是雙手掐訣,孟游便是看見了遠處有著一根根血紅色的絲線凌空而起,那絲線如同蛛網般密密麻麻,而其中的一處絲線,竟然連接在小抖抖的身上!
若是從空中向下看,那些密密麻麻的血色絲線緊密相連,最后赫然匯聚成了一朵妖異的大花!
病態少年笑了笑,看向了有些害怕的小抖抖“我沒想過我族的大業有一天竟然會差點毀在一個小女娃的手里,不過還不算太晚,將你們拿走的陣眼還給我,說不定我還會給你們留一個全尸。”
孟游看著懷中的小抖抖,這些天他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他不知道小抖抖究竟什么時候竟然陰差陽錯的摻和到了這些事情當中,若真的說小抖抖做了什么,無非就是經常摘下一些花朵,掛在頭發上做些裝飾罷了。
花?
孟游愣了愣,朝著那兵太少少年喊道“是那些花兒?”
病態少年眼睛微瞇,隱約間有殺意涌動“果然被你們發現了,不過我這陣法已經成了八成,所以我也不怕被人察覺。不過到時候會有些麻煩罷了,而我又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所以我勸你們”
‘勸’字剛剛出口,那站在樹上的病態少年就眨眼間消失不見了,孟游剛剛發覺,便是緊緊的將小抖抖抱得更緊,隨即便是有著一股大力砸向了自己的后背,在梁裴的驚呼聲中,懷抱著抖抖的孟游就被打飛了出去,撞斷了兩棵樹后才停下。
消失的病態少年再次出現,就在孟游身前數丈的距離,少年有些驚訝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贊不絕口的道“果真不是一般的銅皮境,在我的黑爪下竟然也僅僅是些皮肉傷,不得不說,你越來越讓我覺得有意思了。”
孟游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忍不出噴出了一口鮮血,感受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眼神中的殺意也是涌現了出來。
他的確是一個很怕死的人,如果有可能,他當然愿意離這些麻煩越來越遠。可是人家已經找上門了,抱著不死不休的想法,就像十三年前那些沖到了家門前的軍隊一般,不拼命,就等于白白的送命了!
他孟游不能死!
孟游將嘴里的血絲吐在地上,他娘的你既然想要我的命,那老子就得好好跟你搏一搏了!
看著孟游神色的彼岸花,那病態少年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好戰的狂熱,他指了指身邊那些血紅色的絲線,輕聲道“盡管放開手腳,我的陣法已經隔絕了外界的查探,所以你也不用抱著什么會有人來救你們的想法,不打敗我,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孟游將懷里的小抖抖放下,讓她躲到一旁去,隨后從懷中取出了一條黑色絲帶,將披散在腦后的長發扎了起來,從腰后摸出了那把跟隨他多年的短刀匕首,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病態少年。
幾個呼吸間,那病態少年就有些驚訝的發現到,這個藥峰的弟子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就是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一絲氣息,就像是一只隱藏在黑夜中的貓一般,隱藏的悄無聲息。
分神間,那病態少年感覺腦后一陣勁風襲來,少年微微側過頭,躲開了梁裴勢大力沉的一擊。少年笑著看了看一臉嚴肅的梁裴,點了點頭道“才是鐵骨境的純粹武夫,竟然出拳中就能隱約透露出一股拳意了,看來你應該也有些機緣,無論是銅皮還是鐵骨,都要純粹的高出其他同境人一大截。”
梁裴沒有理會這個點破自己根腳的妖異少年,反而是戰意更為高漲起來,二話不說,便是沖到了那病態少年的身上,一拳拳結結實實的轟在了那病態少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