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渾身是血的虞南辰,聽著他的嘶吼,三個人都事有些詫異,尤其是梁裴,甚至開始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沒好氣的道“你腦子讓驢踢了?上我們藥峰找事的時候不是牛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嗎,現在求到你姑奶奶了?該!讓你整天嘚瑟不好好修煉,受了傷就該長記性了吧。”
聽了梁裴的話,小胖子來福的搖桿也是硬氣了幾分,兩三步竄到了虞南辰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朝著他的屁股踢了幾腳,然后就又躲回了梁裴的身后,沖著虞南辰示威的晃了晃拳頭。
作為清泉國皇室的子弟,雖說是旁支小王一脈,但是從小接觸到的人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面前這三個不知道是神經大條還是真的心大的家伙,看到一個身受重傷的人,還能有這份閑心先報復了再說?
梁裴掏了掏耳朵“趕緊滾蛋,雖說咱們是同門,不過這種試煉又死不了人,受傷了就趕緊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哎,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有個本命獸就是寒水龜嗎,你把它叫出來,馱著你回家找媽媽!”
“你!”虞南辰氣的又噴出了一口鮮血,他沖著三人中看起來最明事理的孟游喊道“救我!這山谷里有陰謀!”
孟游腦子飛快的轉了一下,見那病態少年阿難沒有跟在虞南辰的身邊,心里略微一轉,輕笑道“怎么?讓你那個跟班的給陰了?”
虞南辰臉色鐵青,沒有言語,只是憤恨的咬了咬牙。
孟游見狀,心里也是一沉,不會真的讓自己說中了吧?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帶給了孟游許久未曾見到過的心悸與危險,時到今日,他都不知道那個少年在藥仙宗布下的陣法,究竟有何用處。
虞南辰感受著腹部的傷口,感受著生命的流逝,這個整日被叫做‘虞娘子’的少年,終于是在這一刻,爆發出了那原本就應該屬于他們這一脈的威嚴氣概!
他還不能死!他還有家族,還有至親需要他去拯救!
虞南辰強撐著身體,嚴肅的跪在三人面前“我,清泉國第九十二代君主第三子,昭烈王第二子虞南辰,以家族與亡父的在天之靈起誓!若今日你們能救我一命,日后,清泉國昭烈王一脈,必定聽從三位的差遣!”
看著虞南辰周身散發的血光,梁裴和來福也是震驚不已,這種以自身血脈觸發的血誓,在整座忘川天下都是極其罕見的頭等詛咒,若是起誓之人違背誓言,則是血脈至親之人,皆魂飛魄散而亡!
這種誓言,一般只有家族中地位最高者,又或是實力最強之人方能觸發這種誓言。可虞南辰區區一個通脈境的外門弟子,又怎么能真正觸發這種極其霸道的血誓呢?
虞南辰面無表情“我是昭烈王一脈僅存的男丁,也是日后要繼承昭烈王稱號之人,所以你們請放心。”
孟游點了點頭,開始詢問起事情的緣由。
虞南辰咬了咬牙,聲音確實平靜如水,可那平淡的聲音里,卻是蘊含著無窮的憤恨與無奈。
五百七十二年前,清泉國那位天縱之才的開國皇帝在北境異軍突起,僅僅用了三百多年的時間,便是讓清泉國在這茫茫北境之中站穩了腳跟。可是北境畢竟是北境,是三教一家之中兵家的學問之地,莫說這剛剛建國拜年的清泉國,就算是那已經爭霸了萬年之久的北武與南楚,都沒曾想過有一天能夠完全統領這北境之地。
清泉國主育有六子,這長子便是這第一任昭烈王,他帶兵縱橫疆場,成為了清泉國國主之下的第一人。
沒人知曉,那個天生體弱多病的昭烈王是如何在日后成為這清泉國領兵打仗的第一人的,只有昭烈王一脈的歷代家主、下一任昭烈王的繼承人才能在上任家主彌留之際,才會口口相傳這段辛密。
虞南辰面色蒼白的跪在那里,始終沒有起身。他原本是不能把這段秘密與外人訴說,可是他知道現在情況的危機性,若是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