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此生無法再踏上修行路。
天月宗和靈幻宗情況稍好,加在一起也才損失了二十幾號弟子,可是每個人的心里都是沉重異常,原本被視作是磨刀石的一場試煉,結果卻是損傷的如此嚴重。
望著山谷外那如同海浪般的黑甲鬼物,心性不堅的弟子都是已經心如死灰,雖說他們已經邁進了一條通天之路里,但是畢竟還是境界低微,更是沒有道心這么一說,若是論心性,他們甚至可能還不如山下的苦難孩子們。
其中,可能也就只有封一寒始終笑嘻嘻的,似乎沒有察覺到什么危險一樣。蘇不羈依舊一臉冷漠,靈幻宗的鵝蛋臉少女也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黑甲鬼物,似乎還有些躍躍欲試。
而讓來福和孟游大跌眼鏡的是,那個平日里似乎和和氣氣的小梁裴此時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干一場!
孟游和小來福一個貪生怕死,另一個更是貪生怕死的不行!兩個膽小鬼蹲在一旁,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密謀些什么。
突然間,山谷內靈氣一亂,那個黑衣黑褲的病態少年就出現在了他們不遠處的一處樹頂上,咧著嘴看著這些‘囊中之物’。
躺在山谷內的虞南辰看見了這個病態少年,皺著眉頭,一臉憤怒。
阿難有些戲謔的看著腳下的三宗弟子,病態的臉上露出一抹貓耍老鼠的神色“各位,好久不見了啊。”
藥仙宗的同門都仇視的盯著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少年,馴獸峰一脈的少年在外門足足呆了十年之久,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小子的根底。
阿難也不理會這些人的目光,他只是細細的打量著每一個人的臉,梁裴、封一寒、蘇不羈孟游!
阿難的笑容有些玩味,就是這個剛來藥仙宗數月的青年,便是破壞了自己費心十年才布置好的陣法,讓自己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可是很奇怪,他的身上只有血腥氣,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戮氣。
阿難的身后,那宮裝女子輕飄飄的落在一旁,眼神復雜的看著孟游。
孟游三人也很是詫異,因為他們認得那個宮裝女子,因為之前就是這個宮裝女子,耗費了孟游的一滴心頭血!
那女子似乎覺得有些不滿,冷冷的道“那個人你不能動。”
阿難似乎有些疑惑“哦?你竟然也有手下留情的時候。”
女子面無表情“這個人,你不能動。”
阿難點了點頭,無所謂的道“隨你,趕緊動手吧。”
女子聞言,頭頂便是出現了一道王冠般的貴冕,雖說通體漆黑,但是上面的王霸之氣卻是如同一道氣浪一般,涌向了谷內的重人。
封一寒手持‘易水寒’,笑嘻嘻的道“原來是鳳攀龍命格!怪不得當初南趙那么短的時間就被殲滅了,看這貴冕,似乎就是臨門一腳了啊。”
封一寒一邊說著,一邊笑嘻嘻的看向了身旁的鵝蛋臉少女,少女也不惱,竟然還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女子頭頂的貴冕。看那模樣,傳說中的鳳攀龍九重命格,這個南趙冤魂,應該已經到了第七重才對。
隨著那貴冕的出現,那如同海浪的黑甲鬼物眼中的紅色光芒瞬間便是濃郁了幾分,身上的怨念與殺戮之氣化成了一把滔天的黑色長刀,就那么懸在山谷之上!
望著那連陽光似乎都抹殺了幾分的黑色長刀,那一眾弟子的心里頓時就充滿了絕望之感!甚至就連一直嬉笑的封一寒和面無表情的蘇不羈都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阿難笑著看著那處山谷,朗聲道“別以為那個禿驢留下的‘不動明王’陣法能繼續庇佑你們,兩百多年了,那頭禿驢還遠在地葬山,今日我就要看看當初的南趙軍隊究竟是何等風光!”
孟游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行人并不是盲目的選擇了一處山谷避難,而是蘇不羈手中的本命劍似乎與這座山谷有